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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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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整顿南州盐场,所以——”

&esp;&esp;冯仑对我很重要。

&esp;&esp;“为生民立命,很好,很有抱负。”宋三郎拍着儿子的肩膀,温声道:“萧先生把我儿教得很好,爹很欣慰。”

&esp;&esp;宋景辰不由感慨:“爹,萧先生亦是可怜人,此一生受困于身份,人生有太多遗憾——”

&esp;&esp;笑话!谁的人生还没有点遗憾,就你萧衍宗有?’

&esp;&esp;有些话的份量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为生民立命是多少读书人最初的愿望,有多少初入官场的人一开始亦是抱着造福一方的想法,只是现实哪有如此简单。

&esp;&esp;沉甸甸的现实会逼着人做出一个个别无选择的生存之道,想要做点事情出来,谈何容易?

&esp;&esp;那条路太辛苦,太艰难,宋三郎并不想要儿子去走。

&esp;&esp;冯家。

&esp;&esp;冯仑静静地站在窗前,等待着命运的眷顾,他利用了单纯的谢旭,亦利用了善良的宋景辰,这皆非他所愿,但他必须要这般做,他冯仑不该做一辈子人下人。

&esp;&esp;其实这件事情他亦可以通过杨睿的关系向对方施压,但若他主动去求了杨睿,此事的性质就变了,这事很容易成为握在杨家手里的一个把柄,操纵得当,对方随时可以将自己置于不复之地。

&esp;&esp;但若是布政使大人爱才之心,主动出面调停,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esp;&esp;经此一事,冯仑亦更加看透杨睿的无情。

&esp;&esp;此事中,无论在哪一个环节,倘若杨家肯若主动出手相助,他都不至于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但杨睿就是要断他爪牙,让他一辈子做杨家的犬马。

&esp;&esp;凭什么呢?冯仑冷笑。

&esp;&esp;风吹过,窗前梅花自枝头飘落,冯仑伸出手接住,“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esp;&esp;不,他偏要逆天改命,天不助人,人自助。冯仑将梅花用丝线穿起,挂在高高的枝头,迎风怒放。

&esp;&esp;他要权,要势,想要掌控所能掌控的一切。

&esp;&esp;京城。

&esp;&esp;太子有权有势,离他想要的一切只差一步之遥,父亲的身体亦是不胜从前,他本该高兴,可却无端生出无端的惶恐,皇位真的会按部就班的传到自己头上吗?

&esp;&esp;权力这种东西,男人一旦品尝过他的滋味,就再也无法真正放下,宋三郎亦是如此,尽管他很努力的去尝试过放下。

&esp;&esp;只是,就算曾被权力抛弃,曾被他狠狠蹂躏虐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当再次拥有权力,仍是让人欲罢不能。

&esp;&esp;所谓千帆过尽,不过是被权力抛弃后的自我慰籍罢了,这种掌控自己命运,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宋三郎永远也无法真正戒掉,

&esp;&esp;他戒不掉了,但并不希望儿子继承自己的宿命,他要为儿子铺就一条衣食无忧的康庄大道,儿子只需在他铺好的道路上闲庭信步,悠然一生。

&esp;&esp; 风满楼

&esp;&esp;如今的宋景茂早已褪去年少时的青涩, 青年人的身材挺拔而匀称,脚步坚定且从容,迷离的光晕中,范芷兰看着男人缓缓走来, 亦如当年初见时的惊鸿一瞥, 俊朗得叫人目眩神迷……

&esp;&esp;须臾, 脸颊上有双手轻抚过来, 比起文昭帝枯木般干瘪的、令人作呕的双手,男人的手指温润而修长,线条优美。

&esp;&esp;“——放肆!本宫乃是太后。”

&esp;&esp;男人欺身上前, 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对本官说话, 本官能成就你,亦能毁了你——听话,我的太后。”

&esp;&esp;男人平静淡漠的口吻冷酷到近乎残忍,唯有一句“我的太后” 带了些许调情的温柔情致……

&esp;&esp;“咳, 咳咳——”一阵咳嗽声将范芷兰从睡梦中惊醒, 是文昭帝令人讨厌的呕痰声, 方才松柏般清冽的味道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论多少龙诞香都掩盖不住的老人味儿。

&esp;&esp;范芷兰的目光中划过难以掩盖的厌恶和野心, 这个太后她当定了,否则这些年的委屈算什么?

&esp;&esp;范芷兰忙起身帮着皇帝拍背, 不经意间, 她看到皇帝吐痰的丝帕上带了红血丝,范芷兰大惊失色。

&esp;&esp;文昭帝淡淡瞥了她一眼, 这一眼君威难测,范芷兰不由心下一颤。

&esp;&esp;“你们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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