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1 / 2）

&esp;&esp;【我很庆幸一件事】

&esp;&esp;阿茨德弯下腰一张一张捡起零碎的染血美钞，抄过凳子上的水果刀，割断电话线，顺手插进兜里，把滚落在地上的手办踢到养父身边。

&esp;&esp;【露西不在家】

&esp;&esp;【这意味着什么都不会被她看见】

&esp;&esp;阿茨德越过瘫在地上的养父，触碰到窗帘。

&esp;&esp;越过模糊的玻璃，他看见肮脏的街道、抱着珍宝匆匆走过的瘾君子。腐败的臭味和着血腥味往鼻腔钻。

&esp;&esp;阿茨德缓慢合上窗帘。

&esp;&esp;光彻底被掩盖。

&esp;&esp;漆黑的房间里持续回荡着养父的叫骂声。

&esp;&esp;阿茨德听见沉静的呼吸声。

&esp;&esp;【我承认，少年的眼，会更加好用】

&esp;&esp;沉闷的声音在水泥地拖行。

&esp;&esp;碰撞到重物，便发出翻箱倒柜噼里啪啦的声响。

&esp;&esp;【我还看得见】

&esp;&esp;“再骂大声些吧？”

&esp;&esp;阿茨德低低叹息，发自内心的建议。

&esp;&esp;【我希望他说出的是help，向上帝，向天使，向人间之神求救，而不是恶毒的诅咒。这会让我……】

&esp;&esp;【不再困扰】

&esp;&esp;总是事与愿违，养父倾泻着权威被挑战的愤怒。黑暗放大负面情绪，疼痛分外明显，他便用尽所能想到的，夹杂俚语骂着粗鄙之词。

&esp;&esp;男人今天穿着的是西装。

&esp;&esp;打着领带。

&esp;&esp;“我觉得我的建议挺好的，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esp;&esp;阿茨德双手攀上椅子。

&esp;&esp;夜色沦为帮凶，砸断男人另外一条腿。

&esp;&esp;【现在，就是一双了】

&esp;&esp;阿茨德：“喊谁都可以的，让大都会的阳光看看贫民窟窝藏的罪恶，我猜他会欣赏我救下露西的行为。因为你还活着。”

&esp;&esp;【超人有怜悯之心。他会怜悯露西，怜悯我，还是怜悯这个被逆子打断双腿的父亲呢】

&esp;&esp;阿茨德弯下腰。

&esp;&esp;“如果哪天露西因为你的酒瘾续不上医药费，我就割开你的喉咙，然后把你扔到gcpd的大楼上头。能让我在死前见蝙蝠侠一面，这大概是你最后的价值。”

&esp;&esp;【我进不去黑门监狱】

&esp;&esp;【哥谭排外程度和这座城市的发达一样有名】

&esp;&esp;养父怒吼：“要不是因为你那该死的母亲赌输了，疯到把房子抵出去，露西怎么可能没钱治病！我只是拿了三万，你就要打断我的腿，你这个疯子！当初就不该捡你回来。”

&esp;&esp;【三万只是这次的数额】

&esp;&esp;阿茨德掏出兜里的小刀，贴在养父脖子上，慢慢的滑动，确保对方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威胁。

&esp;&esp;男人声音缓和很多，带着哭腔和哀求。

&esp;&esp;“三万顶什么用呢。还不够她下次的手术费。阿茨德，爸爸知道错了，你想让爸爸死吗。乖，分我一点点就行，等我进了货卖出去，我们就有钱了啊！露西也能活。”

&esp;&esp;【他所谓的货——】

&esp;&esp;阿茨德握紧水果刀，以免养父发现他在颤抖。

&esp;&esp;【我真想捅下去】

&esp;&esp;【他这个残渣，败类】

&esp;&esp;黑暗让面前的男人辨不清界限，像裹着格子衫和西装裤的软烂肉泥。他散发着腥臭，源源不断的污染着周围的气体。

&esp;&esp;阿茨德退后一步，在男人伸手试图抓住自己时，狠狠踩在他的断腿上。

&esp;&esp;养父发出惨叫。

&esp;&esp;这种凄厉的声音并不会让人感到兴奋或者快乐，它们刺穿耳膜，挑战着身为同类的纤敏神经，让人感到不安和惶恐。可但面前的一切都是自己造就的时候，就会转变成荒谬的毛骨悚然。

&esp;&esp;【我到底在做什么】

&esp;&esp;阿茨德紧咬牙关，不让自己泄露出太多的情绪。

&esp;&esp;【我需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