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十九 1overoe(2 / 3)

加入书签

镇,心中难免想念,于是说道:「若没认错,那人是我的堂哥。大伯染赌,父亲接济多年,大伯却不知收敛,欠的赌债愈来愈大。」

嫁入刘府以来,宋伶还是第一次说自己的事;回想起刘年晋对她的态度,他从未主动问起她娘家的状况。宋伶不禁怀疑,刘太夫人是怎么对刘年晋介绍他将娶的妻子?彷彿就像是将若霞调入茗萱苑,一个丫环变他的妻子罢了。

「父亲狠下心,放弃接济大伯,只说会照顾他儿子,其他的,大伯得自己想办法。之后听闻大伯带着儿子,连夜逃离崇山镇。先前大伯缺钱时就常说,要把儿子卖钱,带着他走肯定不是父子情深。」

宋伶叹气,道:「若真是那样的际遇,也难怪他不想认我,但……」宋伶说不出,自己的处境也难以啟齿。

走入柳园,青柳依依,还有一条小溪流躺,不远处有个竹架凉亭。走入凉亭坐下,环顾四週景致,聆听鸟啼,便要若霞拿出纸笔,要将此景赋诗。

构思间又想起堂哥,样貌秀丽,大伯却替他取一个低俗的名字,叫宋聚财;他长宋伶五岁,自宋伶对他有印象时,都是宋聚财送菜、送米到她家。父亲用这种方式,多给宋聚财跑腿费与菜钱,交代宋聚财把多的钱藏好,别被大伯发现,以此接济他们母子的生活。

偶尔宛姨会带宋聚财进屋,准备点心给他吃,宋伶因此有机会,与堂哥聊上几句。堂哥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宋伶对宋聚财,怀有这种单纯的好感;每次宋聚财来,宋伶就会从后院跑来,要与宋聚财说几句话。

大伯与父亲大吵一架,接着连夜逃离崇山镇,过两个月,父亲就一病不起。回忆起来,那也是将近九年前的事,方才见到的容貌秀丽依旧,这段时间,堂哥过得应该不算差吧。

以飘飘柳絮为题,描述两人不由己的际遇,一首七绝成形;宋伶搁笔,满意地再阅读一遍。坐在亭中赏景,等纸上墨水乾了,捲起收好往回走。

回到厢房,宋伶与若霞各一间,这侧厢房专收女眷;刘言政与许雅,带着孩子住另一边给家庭同住的厢房。刘太夫人放不下孙子,与他们住同一侧。

晚饭是送到房里,不需随时看到刘太夫人,不需勉强自己与刘家人一家团聚,让宋伶真有踏青游春般的轻松。若霞将笔墨纸砚拿到宋伶房里,替她铺设在桌上,宋伶则在厢房前的庭院散步;先前她与刘年晋也住另一侧厢房,这边她没来过。

杜鹃花丛围出的小径,横跨荷花池的廊桥,尾端有个凉亭立在荷花池中央;宋伶往前走,发现已有人坐在一角,倚栏垂望池中鲤鱼。

那人身着藏青长袍,长发简单抓髻,插上玉釵,微风带来那人身上的百合香;不好叨扰他人赏景,宋伶准备转身离开时,那人回过头,四目相交之际,彼此都愣住。

这人分明是刚刚急切跑开之人,她的堂哥宋聚财,此时做女性打扮,坐在亭里;他的容貌确实雌雄莫辨,若不是宋伶熟知这张脸,以及对方眼中认识自己,宋伶不会想到此人是男性的宋聚财所装扮。

那人眨着眼,讶异之后泛起苦笑,红唇轻啟,道:「好久不见。」

以男性来说,是阴柔的高音,以女性来说,是略带沙哑的嗓音;见对方不避,还主动招呼了,宋伶上前,在他对面的长椅坐下,道:「好久不见,该……如何称呼你?」

宋聚财眨眼抿唇,道:「才君,才艺的才,君子的君,堂妹呢?」

「我……」清川刘府不知是有多少话题在汴城中流传,宋伶简单交代:「我丈夫姓刘。」

「嗯,刘夫人,但……这边只住女眷……算了,当我没问,若不想提,可不用说。」

「嗯,倒是堂哥你……」宋伶上下打量才君,笑道:「若不想提,也可不用说。」

两人相视,笑了起来,彼此笑中都有自己的无奈;一旁若霞走到庭园找人,望见在池上凉亭的宋伶,宋伶见到若霞,道:「与新朋友聊聊天,你休息吧。」

若霞见那人转头对自己点头致意,不疑有他回房休息。

才君道:「二伯怎捨得你远嫁到汴城来?」

「你们离开后两个月,爹就病逝了。丧期一满,有人说媒,大哥就替我订亲。堂哥你……」

「爹带我奔逃道汴城外一个小村,遇上一个寡妇,那寡妇说有门路把我卖个好价钱。」才君轻拉裙襬晃动,道:「这是其中一份工作。」

宋伶没有为他的遭遇展现怜悯之色,毕竟她认为自己也没好到哪去,随即念头一转,压低声音道:「可这里只有女眷,你在这里……是以此跟哪个姑娘私会?」

才君笑道:「哪有这种事,屋里有个动静,怎么瞒过左右?」

不甘被笑,宋伶彷彿回到崇山镇的小妹妹,嘟嘴道:「那你怎么弄这模样在此?」

才君歛起笑容,道:「你知道,这儿以註生闻名吗?求子几乎有求必应。」

「嗯。」

「那你知道,是怎么有求必应?」

「这……」宋伶与刘年晋在求子前,就被和合真人拒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