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气球(1 / 2)
宋景铭变成了叁天两头地来,渐渐的,家里面的物品,从牙刷到衣物,基本都被他补全了,他的影迹随处可见。
他常与她共枕,即便是有时俩人时间完全错开,忙得一句话都说不上,如果不小心吵醒她,还会遭到她的骂。
宋柳伊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自讨苦吃,但她也没有多问,原因也很简单:他把自己操得很爽,伺候得很好。
唯一一次她向他发了火,是因为他总是在她的脖颈上留下痕迹,结果,就变成了他更加卖力地对她的乳房和穴道下嘴。
睡觉的时候,宋景铭会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将奶团揉成各种形状,直到软肉从指间溢出,遭到她的反抗才作罢。除此之外,他也经常将手放在她的肚皮上,轻轻揉捏,只是简单的安抚。
宋柳伊喜欢他放在肚子上的手,她会戏玩他手腕上凸起的经络,那些经络如同古老树干上的枝脉,蜿蜒伸展着。她喜欢沿着他的手腕到手背,感受按下去又鼓起来的生命气息,那些隐藏在皮肤下的肌肉和骨骼,紧紧束缚着经脉,也如同磁铁般吸引着她。
这种安全感仿佛使他们的热血都汇集到一根血管,血液流经血管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以至于她醒来后,经常发现自己完全落在他的怀中,与他面对着面相视。
她的生活照旧,该学习就学习,该画画就画画。
课堂上,新来的语文老师在黑板上写下她的名字,并说着她的新规定。
但底下的人们并不那么关心,大家另有议论。
“听说秦老师与学生家长偷情被发现,女方跳楼了,她丈夫闹到学校,于是他就离职了。”
这是一位偷听到消息的人说的,学校并不准学生随意揣测议论,所以大家也就在私底下传言。不过,班上的一个同学请了长假,大家对此也心知肚明。
陈既中一脸严肃,不像往常一样告诉宋柳伊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刚修剪过的灌木丛散发出青草的血腥味道,嫩绿的叶片堆落在地上,宛如一场未完的春日祭礼,阳光倾泻而下,带来热烘烘的感觉。
“祖家浩是因为你自杀的?”
“那他死了吗?”
“没有。”
“哦。”
她的眼神仿佛在说“没死不就行了”。
回家的路灯从校园林荫道一直延伸到街道,树影在地上绘出一幅幅流动的盛宴,时而聚拢,时而散开。宋柳伊一步步踩着各种颜色的落叶,大步踏在丰收的道路上,自得悠然。
陈既中的话语明显是由别的愤怒推及而来的,他怀疑是她举报了老师,很可惜,这件事与她无关。
在与陈既中的相处中,她发现他时常是犹豫不决的,他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有时会带着某种审视的意味,直到今日,她才知晓了那目光背后的真正含义。
而这也代表着游戏的结束。
夜晚,她梦到了母亲,这一次她大声做出回答,关于宋颢出轨的事情,不管重来几遍,她都不会隐瞒。即便命运再次找上门来,她也会坚定地做出选择。
突然间,这座城市开始每天都在下雨,宋柳伊那把米白色的雨伞被雨水反复浸透,让人瞧不出昨天与今天的区别。
除了绘画颜料受到影响外,身体的不适更是令人心烦意乱。低沉的气压,将人的心情压抑到了极点,四处湿沉得像是人类误入了水的领地。
宋柳伊意外翻到相册里的一张图片,晚上七点多,天还是亮的,白色月牙挂在高空,云朵像是炸开的蛋液,不规则地溅到右下角的一排树上。
这完全是一张普通的照片,再看时已经没有了当时立刻掏出手机记录下来的心情。仔细看,或许是看似像爱心、像白兔一样变幻的云催使当时的自己按下了拍摄键。看着窗外的雨丝,她承认,人真的是活在瞬间。
为了抵抗湿疹,宋景铭还特地买了台除湿机回家,这台和人一样忙碌的机器每天都吸满了水。
“下雨了。”
“又下雨了?”
“快点!下雨啦!”
教室门口挤满了拿伞的人,对下雨不同反应的声音此起彼伏。
雨滴急促而猛烈地敲击着地面,无数的箭矢穿透了本就湿润的夜。它是以一种近乎狂放的姿态从天而降,带着将世间万物洗涤殆尽的决心。
雨粒砸在伞上,如同爆破一般的声音钻进宋柳伊耳中,她仿佛能想象蓝色的雨骸绽放在她的伞面上,然后沿着伞边一条接着一条滑落到水坑和土里。
太可惜了,她还没拍照留念呢。
中午去学校的路上,宋柳伊收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六一礼物”——一个气球。
她本来在等着绿灯,突然,一股力把她拽回头,是一个和她一样背着书包的女孩。
“姐姐,送给你一个气球。”
“谢”
还没等宋柳伊说完,女孩就跑走了,刚好搭乘上了36路公交车。
气球仅仅是一个气球,颜色是蓝色的,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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