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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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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辉撞个正着。

男人的屁股从椅子上挪到床边坐下,往里蹭了蹭离夏夏更近了些,语气少见地温柔:“兔,我也是头一回当爹,不知道女人生孩子这么遭罪,咱们就要这一个,以后我戴套儿。”

头两句还算正常,最后一句说的什么话?夏夏倏地偏头,那张俊脸占了她满眼。对方不但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反而还问她:“怎么?不信?”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夏夏本就不喜欢跟周寅坤做那种事,还想着往后不住一块儿就可以极少做,甚至不做。可听话茬,不像那么回事。

“你,你刚才不是说我可以带孩子离开的吗?”夏夏问。

不懂周夏夏这是什么脑回路,本以为她开窍了,没想到还是个死面馒头。周寅坤斩钉截铁地告诉她:“让你带孩子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去正常上学,不是让你去庙里当尼姑的。咱俩时不时地见一面、做一下有问题?”

夏夏也不懂他的脑回路!那还叫什么离开?而且听起来怎么更像情人了?她试图商量着说:“我们以后能不能少做,或者……就,不做?”

周寅坤脸一拉:“为什么?”

“就……”夏夏眼神略微闪躲,简而言之:“我不想做。”

可这话传进某人耳朵里,就变成了周夏夏不想跟他做。男人声音高涨:“你想跟谁做?!”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夏夏看过来:“孩子都让你吵醒了。”

周寅坤下意识扫了眼摇篮床里的婴儿。小兔崽子奶声奶气地哼唧了两声,又睡死过去了。挺有眼力架的。

视线收回,那道责备的目光还死死地镶在他身上。

果然,周夏夏被惯出大毛病了,都敢瞪人了。不跟他做——过两年周云川就变成了张云川、王云川、李云川!哦对了,许云川。

呵,干得漂亮。

周寅坤不屑地笑了声,坐回椅子,双手抱怀靠着。气势高昂,话声却不自主地压低:“你这个要求多少过分了点,但是我这人好说话,咱们各退一步,每周六日两天,不算多吧?”

“你每周都要来!?”这见的也太勤了。夏夏只觉得自己被忽悠了,那跟之前让她住在小公寓每周五回别墅有什么区别?只是两个人角色互换了一下而已啊。

谁知男人原本打得如意算盘,比这更离谱。周寅坤是想着事务不繁忙或者方便的时候,去多借住段时日也不是不行,但显然,周夏夏并不太欢迎他。

小气巴拉的。

这次他不打算硬来,周夏夏顺毛驴,越逆着来,她就越炸毛。于是,周寅坤拿孩子来打感情牌:“主要也不全为了那个,我这不为了看孩子嘛,看孩子也不行?那你这个是不是有点太不人性化了?”

“小不点儿从出生就我带,突然不跟身边了,你说我这心里能承受得了吗?”周寅坤这话讲得脸都不带红的,还引导她换位思考:“这事安你身上,你能好受吗?”

对面的人此时已然上套了。夏夏天真地细品了一番,那还真挺不是滋味儿的,怎么说周寅坤也是孩子的爸爸,这些日子没白天没黑夜地照顾,不可能没有感情。像她想的那种几个月见一次的频率,的确有些不尽人情。

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舒展,看看周寅坤,又看看婴儿床里软糯可爱的小人儿。而每个细微表情都滴水不漏地落进男人眼里。

不出所料,心软的小兔最好骗了,更何况,他现在只是个即将面临父子分离的可怜男人。

“那——”夏夏有些犹豫,眼里满是认真:“那这事我考虑一下。”

周寅坤挑眉,欣然应允:“可以。”

这时,屋外的门被轻轻叩响。随之传来一个轻柔礼貌的女声:“您好,打扰了,请问需要收餐吗?”

周寅坤随口说了声“进”。一名女护士推着双层收餐车进来,走到夏夏床前热情关切地问:“周小姐,您已经吃好了吗?今天的午餐感觉如何,合口味吗?如果有任何建议,都可以告诉我,我晚餐帮您安排。”

“哦,很合胃口,味道也很好,没有什么特别的建议。”夏夏声音柔和:“我已经吃好了,就麻烦收掉吧,谢谢。”

“好的,周小姐。”护士微微一笑,很快将餐具敛到收餐架上,收起医用床头桌,随后看向坐在看护椅上的那位爷。男人长相极度好看,随意的穿着都显得矜贵,以至于女护士都愣了一瞬才开口:“先生,周小姐的手术确认在四天后进行,由于是枪伤导致部分臂丛上干离断,需要进行腓肠神经移植修复。后续教授会亲自与您详细说明,时间上您看什么时候比较方便呢?”

“就下午。”周寅坤自然认为越快越好,“腓肠神经移植修复是什么意思?”

护士态度耐心,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需要利用下肢的腓肠神经作为‘神经桥接材料’,重建臂丛神经的连续性,恢复感知和运动功能。手术过后还需要配合后期的康复训练,最终完全恢复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完全恢复的几率很大,就说明没能完全恢复的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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