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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饮杯中月、拾柒(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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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是他们自己要乱猜。」

小羊笑了会儿,跟他说:「不过我现在只能买条帕子给你,你别嫌弃我。」

明蔚浅笑:「我要的又不是那些身外之物。」

「那你是不稀罕囉?」

「你给的我都稀罕。」

小羊把买来的手帕摊开,他将绣有梅花的帕子赠给明蔚,后者拿在手上打量,他笑说:「绿萼青枝,冷蝶宿梅,清雅高洁的感觉很适合你。」帕子上的淡色梅花宛如层叠冰綃,小羊一看就觉得像明蔚高雅又美好的样子。

明蔚看着少年拿到手里的另一条帕子说:「还以为那是给我的,梅花是你自己留用的,原来不是?」

「梅花是给你的,你把它当成我收好。这个竹雪寒月是我的,我把这个当成你收着,这个绣的感觉也像你。」

「又像我?」明蔚微笑。

「是啊。怎么这样奇怪,我现在看什么都想到你?」

「呵。」

小羊喝了口香片,把嘴边吃点心沾上的碎屑抹净,靦腆瞅着明蔚说:「我可以做你先前作的那种事么?」

明蔚微笑迎视他,明知故问:「哪种事?」

「刮鬍子那会儿的事。」小羊话讲得十分含糊不清,低着脑袋蕴酿了会儿,他看明蔚的神情应该不是拒绝,所以鼓起勇气绕过桌子,捧起明蔚的脸扑上去吻。可是他太紧张了,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攻击,嘴巴撞上对方的唇,怎么说都有些疼,他听到明蔚好像笑出声,但他已经没敢再试一遍了,赶紧摀嘴缩回原位端杯喝茶。

明蔚摸了下自己被碰撞的嘴巴失笑:「真是衝动,你不疼?」

小羊红着耳根摇头,虽然不疼,但脑袋很晕,都不晓得自己刚才有多蠢,浪费一个大好机会!

他们休息够了又回街上,小羊幼年就住进深山,成天面对的除了山就是山,偶尔和同门下山也是到比较偏僻的村镇,还没见识过像滕煌这样繁华的地方,所以瞧什么都觉得有意思。这天碰巧有庙宇举行祭典,庙外搭了戏台,周围除了原有的店铺之外还来了不少摊贩,比平常还喧闹,小羊被戏台上的表演吸引过去,穿梭在人群中,回头望却没见着明蔚身影。

他心想明蔚大概不爱这样拥挤的场面,那么大的人了也不可能走丢,至少元神还在不远处,因为彼此间总有契约相系,故而他没有多担心,继续贪看眼前热闹。

只不过这里的戏曲他不是很懂得欣赏,站了会儿就打了三个呵欠,分心和经过的摊贩买点心酥边走边吃,退到戏台边的人群外围,舔了舔嘴边酥饼屑忖道:「这是去哪儿了?是不是去安静的地方?」

小羊没在心里唤明蔚,偶尔让彼此稍微离得远些也好,说不定明蔚也有想独处的时候,于是他又逕自在街上蹓躂。逛街逛到一半,他站在喧嚣的街道中央发愣,彷彿在他很小的时候也经歷过这些热闹的景象,只是记不清了。

俗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新鲜有趣,他对这些并非全然无知,只是那段记忆过于遥远,现在就连娘亲的样子也很模糊,这让他迷惘不安,他不觉得自己很无情,可是为何才几年的岁月就记不清母亲的模样?

难道是他逃避了太久,只想沉溺在快乐的事物里,不愿意去回想被娘亲拋下的事?

他在大桥上发愣,吃完点心就走到桥下,随意绕进了相较幽静的巷子里散步,默默算着他和明蔚在秘境过了几日,人间又是什么日子。此时正逢春节,所有人忙也忙得欢喜,可是他和明蔚却无法与亲友团聚。

他很想念周谅,也不是不想念爹跟蓝师兄,只不过后者带来的压力让他不想面对。就在这时他听狭窄巷弄隐约有些压抑的喘息与交谈,没有多想就跃上附近一棵老树寻找声音来源,无意间撞见某户宅子的庭园里有男女在凉亭里偷情。

至于为何知道是偷情,因为小羊不小心听到那对男女的交谈,他们趁家里人在前堂热闹,跑来屋后偷情寻个刺激。小羊面无表情,实则内心颇受衝击,亭中男的压着女的行淫还说了好些荤话,女子叫声越来越软,小羊不觉红了脸,但仍好奇继续偷窥。

眼前忽然一黑,一隻大掌矇住他双眼,要不是立刻认出是明蔚的气息就差点出手反击了。明蔚在他耳边说:「别看了。」

小羊起了心思想逗明蔚,故意说:「正精彩呢,不如一起看?」

「你不害臊?」

「他们不害臊,我为什么要害臊?你会害臊?」

明蔚拿开手,改将少年抱下树,两人翩然落到墙外,他对小羊说:「我不想要你看别人。」

小羊轻轻哼笑:「行吧,以后只看你。」

「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小羊追上转身走开的明蔚,拉他袖子哄道:「生气啦?难道笑就是不正经了?我就是好奇才多瞧两眼罢了,以后不看啦。你别气了。」他一路哄着明蔚回旅店,还买了糖水、鲜花送明蔚,明蔚早就心软,把糖水递给小羊喝,再把花插瓶整理好。

小羊小心翼翼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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