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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饮杯中月、拾参(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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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会主动亲近道行高的人。明蔚说:「这就是这里真正的地主,也是药炉的真身。」

小羊兴味盎然打量牠说:「那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地头蛇啊,嘻嘻。」

明蔚举臂令小龙腾飞至半空,取了一支金苓蔘投过去,小蛇衔尾圈成一道圆后化成一座赤金色的药炉,那炉子还没有人头那么大。药炉变化时发出金红光亮,自行将药材吸入炉中,船外好像传来远雷声响,船里也有馀音回荡,那是龙鸣。

明蔚递了支金苓蔘给小羊,示意他照做,药炉自动吸纳药材让小羊感到惊喜,不过这可不是在玩,明蔚给他一张纸笺,上面写了丹方,教他如何用神识观察炉火和炉子的变化,他俩轮流守着药炉。

明蔚说:「这药炉有灵性,也有其特性,它的特性就是不要勉强炼化它,妄想将它佔为己有,它天性就喜欢炼药,即使不引导它,只丢东西进去,它也会努力把吃进炉里的东西炼出来,不过不能保证是药还是毒。所以我们得再一旁加以引导,要是勉强它,后果往往难以善了。

以防万一我现在得把船开走,找一处有灵泉的地方,以免药炉出了问题,到时还能以灵泉救急。这次炼的药,材料单纯,以它的能耐一天应该能炼出一颗药。你一日服食一颗,到时我为你护法。」

小羊服食丹药后,明显感觉到体内经脉有所拓展,四周灵气能毫无阻碍被他吸纳,修为增进不少。前三日都还很顺利,但第三天夜里小羊自梦里醒来忽然感到一阵晕眩和反胃,他匆忙扑到窗边把脑袋往外探,虽然明蔚把船藏在云里,但他仍不顾外面寒气逼人,把一整天吃的东西全吐了。明蔚担心他摔出去还抓住他的手,等他吐得差不多了再拉他回来擦嘴。

明蔚看小羊的眼睫沾着细微水气,模样可怜无比,让他心疼。

小羊自觉失态,躲着明蔚说:「先、别管我。我没事。我吐得脏,气味重,你离我远些。」

「我不介意。」

「我不介意。」明蔚把闪躲的少年拉近身前,少年吐得虚软无力,他替少年擦嘴时说:「这是药性在发作,这药会让所有秽浊不净都排出,你暂时也吃不了什么东西了。」

「连药也吞不下?」

「那倒不至于。那药炉虽然只是上乘下品的法宝,却很有灵性,只差一点就能开啟灵智。它炼的药容易成功,即使是炼下乘丹药也会是品质绝佳的,何况用金苓蔘炼的药是上乘丹药,能直接助人摄入庞大的灵气,而且也没有丹毒的问题。顶多是吃多了这药,发挥有限吧。」

小羊苦笑:「那我吃这药是有些浪费了。如果是周谅的话肯定会有更好的效果。」

「但有这机缘的是你。」明蔚浅笑安慰他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话令小羊心里温暖而且感动,明蔚很自然将他搂在怀里休息,一安静下来他忽然就有些尷尬,但很快就发生更令他难堪的事,他急忙挣开明蔚臂怀起身喊:「快、快快、快让我下去!」

明蔚听见小羊的腹鸣大概猜到这波药力发作得更厉害了,赶紧让船飞落地面,找了一处安全的树丛放人。小羊带着随身物品急忙衝进树丛,边跑边叮嘱:「千万,千万不要靠过来!绝对别靠过来!」

入夜后到处黑黢黢的,小羊终于解决此生以来最大的危机之一,他畅快的长吁气,拉起裤子系好,挥摆双手想将气味弄散,再拿出偶尔擦嘴唇乾裂的口脂抹一抹,整理好仪容再走出树丛来,笑着朝明蔚走去。

「都解决了?」明蔚语气淡柔。

「嗯、嗯,没事了。」小羊爽朗微笑,心想他还特地蹲了很久,肚里平静得很,应该不会再闹了。

「回船上吧。」

「好,走。」

回船舱后小羊有点疲睏,一下子就睡熟了,到了隔天要轮他守药炉也没醒,明蔚也不打算扰醒他,醒来后他啜了两口水差点没再吐出来,有点错愕嘟噥:「水、怎么连水都变难喝了?」

明蔚给他换了一壶新的水解释道:「你现在就喝灵泉吧,等过阵子没这样敏感就能喝普通的水了。」

小羊喝了灵泉,果然味道清甜,味道也不那么怪了,解渴后他忧心问:「我这样不吃不喝要熬多久?」

明蔚摸少年额发哄道:「不会很久,这几天我度气给你,能撑过去的。」

「唉。」

这些后果小羊早就听明蔚讲过,但亲身经歷才感到有点难熬,前三天有多舒服,接下来他就有多不舒服。还好灵泉的水源源不绝,他乾脆喝水喝个饱,明蔚劝他适可而止,果然没隔多久他又喊着要下船方便了。

这会儿小羊连水也不敢喝多,他实在不愿意屡屡在明蔚面前出糗,但肚子又饿。明蔚铺好床,眉眼俱笑看着他说:「过来睡吧,睡着就不饿,我也能顺便度气给你。」

小羊叹气走去躺平,明蔚坐在附近地毯上顾药炉,小药炉在半空中悠悠的转呀转。他馀光看明蔚随意搁在膝腿边的手,暗暗欣赏讚叹,平凡的他大概连对方一片指甲也比不上。他任由思绪飘荡,忽然又问:「其实度气这种事不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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