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3）

下视线。

&esp;&esp;正好瞥见桌角的时钟，刚过0：00。

&esp;&esp;“…明天就还。”

&esp;&esp;“我尽快。”

&esp;&esp;尖锐的恐惧一瞬冲向喉咙口。

&esp;&esp;还没等他找到宽慰自己的借口，近处突然响起砰！的一声。

&esp;&esp;刚被他摆好的神像摔落在地。

&esp;&esp;像是被击溃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线，韦栋终于发出了一声惊恐至极的大叫，浑身颤抖，脸上血色全无。

&esp;&esp;……

&esp;&esp;第二天一早，林宿到了学校。

&esp;&esp;他穿过走廊去往教室，顺手回了个消息。

&esp;&esp;他们这一道，有专门的聊天软件，叫“喂信”。不知道是哪位人杰开发的，每次有消息上方就会弹出一句：【喂，信】

&esp;&esp;呼来喝去的，看着十分没礼貌。

&esp;&esp;雪泥马探头瞅道：【在看什么？】

&esp;&esp;“回白无常的消息，说已经帮我带过去了。”林宿关了手机，“但他说韦栋屋里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太多，害他优雅转身的时候带倒了一个。”

&esp;&esp;雪泥马无所谓：【那没事。】

&esp;&esp;林宿也没放在心上：倒了就倒了，扶起来不就是了。

&esp;&esp;不过他这波念力倒是恢复得不错。看来韦栋已经深切地信了他…

&esp;&esp;的邪。

&esp;&esp;【说起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谨。昨天把符还回去之前，还先祓了魇。】

&esp;&esp;“毕竟是我‘收’过的东西。不管魇咒是不是我本人下的，‘收’了再‘送’出去，就不能再沾阴邪，不然有违道。”

&esp;&esp;林宿继续往楼上走，“尤其还多了个监察官，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行事风格。”

&esp;&esp;雪泥马这次透了个底：【听说冷淡至极，不近人情。】

&esp;&esp;它目光带了点叹息：【你现在一穷二白，万一有个什么，只能牺牲色相了。】

&esp;&esp;“……”

&esp;&esp;林宿一手抓过它，教育，“我从身，到心，都是纯洁无瑕的。”

&esp;&esp;说话间，正好走上楼梯口。

&esp;&esp;一抹熟悉的身影忽然自视线里一晃而过，一人一灵同时停下。

&esp;&esp;高二年级办公室里。

&esp;&esp;这会儿离自习还早，老师都没到，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esp;&esp;韦栋面色泛着青白，急切地摸到一张办公桌前，里里外外地翻找着。

&esp;&esp;太邪乎了。那个高二的学生太邪乎了…！

&esp;&esp;他是信这些的，不然也不会被吓住。

&esp;&esp;一摞摞资料被翻得凌乱，韦栋暂时顾不上。直到从抽屉底部翻出一本“学生档案”，他终于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esp;&esp;翻到其中一页，他拿手机拍下照片。

&esp;&esp;韦栋嘴角不自觉扬起，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疯狂和诡异。

&esp;&esp;做完这些，他将资料随手齐了一下，起身飞快地离开了办公室。

&esp;&esp;……

&esp;&esp;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楼梯间。

&esp;&esp;背后的走廊另一头。

&esp;&esp;蒙蒙的光线笼在楼梯口，林宿和灵识静默地靠在墙边，目送那道起早贪黑的背影。

&esp;&esp;半晌，雪泥马率先出声：

&esp;&esp;【…他比早八还早。】

&esp;&esp;林宿点评，“在害人这件事上，他一向相信天道酬勤。”

&esp;&esp;雪泥马附和：【就像在失败这件事上，他一向很成功。】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林宿（霸王别姬版）：说好了尽早，晚一个小时，晚一分钟，晚一秒…都不叫尽早。

&esp;&esp; 第一个委托人|新的风暴已经出现

&esp;&esp;韦栋一大早潜入高二办公室，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esp;&esp;林宿从楼梯口走出来，“其实他的思路是对的。只可惜，我的身份是假的，我的生辰是假的，我的……”

&esp;&esp;雪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