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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可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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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创派起,历任宫主都会和各堂女司遍寻天下美貌男子为自己和宫中诸弟子所用,亦有弟子自己豢养的男奴,也有将男人修化为物的男彘。孑娘读过这方面的书,甚至有一任宫主抓了哪家门派的门主……后来和他们结了大仇。孑娘成年之前用的就是修化为物的男彘,知道之后吓的发病也没再敢用,找了位师姐借了男奴才挺过最后两年。

师父说起这事时还煞有介事,毕竟时至今日宫里还是有人在抓,只是大部分弟子已经不屑去抓了,抓来的都没骨气,玩有骨气的更有趣……男人在天欲宫眼里大都是物件,还是会被分为三六九等的物件。但虽说是物件,也都是人,逃跑的男奴并不少,不如说常有。也因为如此,天欲宫的树敌很多,却没几个愿意大张旗鼓的来讨说法。

孑娘看着眼前微挑眉头,对她的问题只以微笑作答的吴巡,心中有些打鼓。他大概从孑娘一踏进云间酒楼就知道她的身份了。之后处处对她的好意又是因为什么,吴巡既然是从天欲宫逃出去的,应该恨身为天欲宫弟子的自己才是。

“我如今已逃出天欲宫十年有余,为何孑娘还能看出我做过你们的奴隶。”他轻飘飘的问道,撩起自己的衣摆坐在了孑娘身边。他温和的态度和孑娘预想的不同,这反而让他压抑的神情显得更吓人。

“只因为我这幅被天欲宫驯化的温良?只因为我嗅到你们的气味便会如公狗一般作乞怜的丑态?”他白净的脸凑到了孑娘身侧,与他咫尺的距离,明显可以听见他微微变重的呼吸。“你前几日不是要来寻我帮你治病吗,为何中途放弃去寻那狗校尉……孑娘,我问你话呢。”

孑娘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双手撑住禁锢在怀里,他咫尺的目光和语气让人无论如何都躲避不开。“息肉做的塔香……你做的塔香是天欲宫的旧制法,我是因为这个……才想到是你的。”

“好聪明的姑娘啊。”他似乎有些兴奋,左手收紧了一些将孑娘整个提进了怀里。孑娘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了,但还是没放弃的想推开他,努力的抽出自己的手想给自己留出些空隙把手腕上的串铃漏出来。

吴巡自然察觉到了孑娘动作的异常,但她已经扶开了袖子轻轻摇响了手腕上的串铃。这串铃本来就是用来控制男奴用的,以往孑娘还小的时候师父送给她的,如果没有这个她大概率会遭那些强壮的男奴反制。如今也算是走投无路搏一搏……最好能制服他,拖到昙那带官兵来。

吴巡听见串铃声起初确实做出了些疼痛的姿态低下头去呻吟起来,但挣扎了两下竟然笑了出来。“我刚夸了你,哈哈哈哈……”他环住孑娘腰肢的手隔着布料抚摸着只有女子才有的柔软“徐姑娘还是弄不清楚,吴巡既然逃出来了,又怎么还会被你这串铃制住。”

“闹够了吧。”吴巡抓住了孑娘的手,脸上本来残留的笑意全部消散。空余的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方绢帕。那方帕轻轻盖在了孑娘的口鼻上,她本想挣扎的动作被后续用力的摁压后随着口鼻吸入逐渐失去了力气。

这下惨了……昙那怎么还没来啊。

模糊之间感觉自己身体被抱起来,听见有杂乱的声音,乒乒乓乓的声音,尖叫的声音,模糊的看见了一些光亮,是火光,是烟尘,最后是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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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头脑昏天黑地。身体被装在了马车上摇摇晃晃的前行,身边是闭目养神的吴巡。她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孑娘的身体因为麻药的缘故还不听使唤,双手被缚,四肢的力量不足以支撑自己撑起身体,翻了个身凑到车尾的地方看着微微被风吹起罩布,还好,外面还是夜晚……

“你倒是醒的快,天欲宫这抗药性还真是有趣。”脚踝被人抓住拖了回来,吴巡凌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孑娘翻过身想要将他踢开,但每一次挣扎都被他化解。

“你果然已经计划要跑了,我明明让昙那带官府的人去云间酒楼你是怎么跑掉的……”孑娘干涩的嘴说话都有些嘶哑,事到如今她也无法挣扎,只能听天由命。

“放一把火就好了。”他云淡风轻的把孑娘抱起来,轻轻捋开她黏在脸上的细发,孑娘此时发髻已经全部散开,泛白的嘴唇让她显得无比脆弱可怜,这幅样子反倒让吴巡格外兴奋。“有什么比一把火的乱子更能让人脱身呢。”

“你既然已经脱身,又为什么还要留着我……”双臂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努力用肩膀撑起自己上半身,倚靠在车壁上能够坐起来。

吴巡这次没有很快答复,而是转头看向孑娘,一向温文尔雅的男子敛起了自己亲和的面容,一边轻蔑的笑一边摇头“我十七岁得乡贡,二十岁及第,家中妻儿老小盼我进京高中,本有大好前程。但一去便去了七年,我在天欲宫做了七年男奴,被一个个蛇蝎一样的女子驯养教化。你们的手段如此高明,我本是刻骨怨恨的,但我后来却再也想不起那种恨有什么意义。只因我接受了驯化,我让自己变成了听话的奴仆,因为只有听话,才能得到奖赏,我才能逃出来。”他轻飘飘的说着自己的过往,仿佛已经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天欲宫那些香料不难记,也不难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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