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块垒难平 伤心话故国 狂歌当哭 失意走天涯(1 / 7)
唐经天一眼瞥去认得这两个白教喇嘛正是法王座下的护法大弟子也就是那年来抢夺金本巴瓶的人心中奇道:“俄马登其实在暗中也和法王作对法王却派这两个大弟子来作什么?”忽见土司的队伍两边分开一个藏族少女穿着一身青色的猎装骑着一匹聪花马泼喇喇地飞奔而来藏军中的官员大至“涅巴”小至“戈什”(注:当于伍长)都在道旁肃立致敬。萧青峰道:“这是土司的女儿!”土司的女儿纵马飞奔一边叫道:“俄马登俄马登!”俄马登回头说道:“桑壁伊江玛古修你来做什么?回去回去!”桑壁伊是土司女儿的名字江玛古修是尊称(相当于汉语中的“高贵的小姐”)。桑壁伊柳眉一竖喝道:“俄马登你在和谁说话我叫你回去!”俄马登哈哈笑道:“我是奉了法王之命又得你母样的允可来的你的父亲被女贼所刺死不瞑目正在泉下等待他的仇人我就皇来替你父亲抓仇人的呵!”桑壁伊头蓬乱香汗淋漓显见心中焦急之极但被俄马登这么一说急切间竟无以对俄马登已跟着那两个白教喇嘛到宣慰使衙门外面喊话了。
那两个白教喇嘛在白象上竖起九环锡杖锡杖上挂着一个八角形的用珍珠镶成的轮子这是代表法王的法物用藏语高声道:“活佛使者来见大清本布。(本布即大人之意)。”萧青峰道:“开不开门?”陈定基略一迟疑道:“开门!”
陈定基开门接纳引那两个白教喇嘛与俄马登、桑壁伊四人到客厅坐定唐经天充作陈定基的随员戎装佩剑陪坐一旁。陈定基向那两个白教喇嘛奉献哈达、请过香茶之后恭问来意为的那个白教喇嘛道:“活佛不忍兵连祸结愿作调停现在土司的部下都说令郎陈天宇是女贼的同党是刺杀土司的同谋请本布将令郎交与活佛再作调处。”
陈定基大吃一惊料不到俄马登竟请得活佛出头向他提出这个要求他年过半百只有这一个儿子如何肯送出去?正待说话土司的女儿却抢着说道:“我父亲是沁布藩王的女儿刺死的刺客已自杀死了不该牵连到陈天宇。若说天宇以前曾救那个刺客那么要他到我家中为我父亲守灵七日也就够了。”土司的女儿是陈天字名义上的未婚妻知道陈天宇若落在俄马登手中那就凶多吉少了因此不惜瞒着母亲飞骑来救。
陈定基大喜说道:“到底是桑壁伊江玛古修明白道理。就这么办吧你们退兵之后我叫小儿替土司守灵去。”
俄马登冷笑道:“萨迦宗的事情有你母亲和我主持还未轮到你管呢。我再说一遍我是奉了法王和你母亲之命来的你还未听清楚么?”若在土司生前俄马登对他的女儿自不敢有半点违拗但如今土司已死大权都已落到俄马登手中他一旦反颜相向桑壁伊气得说不出话来而且俄马登口口声声说是为他父亲报仇又有活佛和她母亲的意旨桑壁伊更没有反驳的余地。
俄马登不再理睬桑壁伊转过一副面孔又堆着好猾的笑容对陈定基道:“本布请你以大局为重还是叫令郎跟我们走吧。”陈定基道:“这这”俄马登道:“你们汉人说得好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儿子当年有胆在土司家中飞刀劈果救走邓个女贼如今就没有胆量跟我们走吗?”
忽听得一阵清脆的笑声从后堂传出一个青年缓缓走出陈定基失声叫道:“宇儿你”话未说完忽然张口结舌像碰到什么怪异之事似的但听得这少年哈哈笑道:“俄马登你说得对好汉做事一身当我正想去见法王请他评评理好吧咱们现在就走!”
陈定基惊惶迷惑这刹那间几乎呆若木鸡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少年这少年穿的正是陈天宇的服饰连面貌也有几分相似只是说话的神态与声音轻桃之极却和陈天宇的稳重沉厚大不相同。
陈定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斜眼一瞥只见唐经天面上也露出怪异的神情忽然向他打了一个眼色冲着那少年叫道:“天宇兄你的病还没好呵怎么去得叶那少年冷笑道:“我的病可不要你担心再说就是我没有病这位俄马登大涅巴也不能让我活呵大涅巴我拼着一身剐出来了你怎么还不走呵!”陈定基奇怪万分听他们的对答这少年似乎与唐经天相识而且有心来救他的儿子的可是不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从来未听儿子说过有这样的朋友。
陈定基迷惑不解唐经天比他还要惊奇。这少年不是旁人正是他所要寻访的金世遗!金世遗轻功卓又善于易容变貌他偷进府衙换上陈天宇的衣裳假扮成陈天宇的样子这些都不是难事但他为什么要如此做呢?唐经天又想道:“照吕四娘所说他不能活三+六天现在屈指一算已三+天但何以看他面色却又一如常人并无内魔扰体之象?”唐经天可没有料想得到金世遗早得过他的姨母冯琳用密宗的内功相助将他的危险期又延长了三十六天。
桑壁伊见“陈天宇”出来初时也吓了一跳听听他的说话登时面上也现出奇异的光辉。
白教喇嘛缓缓起立对陈定基合什谢道:“有扰了。”面上露出歉然之色想把假扮陈天宇的金世遗带走原来白教法王的四大弟子对陈定基都颇有好感而对俄马登却有说不出的厌恶只因俄马登挟持班禅的两位代表以驱逐白教作为要挟白教法王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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