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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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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棋子再落。

许纯问:“抓人?可有证据?”顿了顿,对县尉使个眼色,县尉立即走出,将衙差们带下去,又自己守在门边。

徐有功道:“此文卷就是证据,只是证据不足。但搜索过后,便有了。”

许纯只是看向门,门从外面关后,才起身道:“徐有功,你当知晓,我汝川此地一向太平,民风淳朴,你这般牵扯出一案,原本,只要你不找大麻烦,对我县并无影响,我也便放放手,可你偏要找梁惠识!你可知,他是新捐的员外郎?虽不在编内官职,却也算官,也已提上去,审核的——就是武家!你这案子,涉及猫妖就不说了,还是姑子,这要出问题……”

徐有功没被许纯的话影响丝毫,只抬手,从袖子中再拿出三张元理绘制的图纸,伴随徐有功阐述作案工具及如何通过比例画找到死者王成,逐一讲完,县丞与县令脸色一点点变沉。

“综上所言,”徐有功再往前一步,伸手行礼,“请批手谕。除了再审梁惠识,还需彻查梁医馆和梁府!一是寻找骨架,人肉,二找行凶地点,三是找秀才和他女儿梁霜。”

药池,药水的事,徐有功没说出来,也没拿出倪秋的信,这是他的底牌,而执棋一侧的许纯,坐直身子,这次给县丞一个眼神。

县丞刚扫完口录卷,皱眉拍下——

“徐有功,你这里面虽然涉及梁惠识,可这玩意就没用啊,”县丞抓皱了那堆文卷往地上一扔:“口供……手印呢?签字,画押呢?一个没有,谁知这是不是,你一人杜撰……杜撰的推……推测。”

最后几个字,县丞后补上去的。

因为徐有功还在行礼请手谕,那双眼上翻看人,不怒自威,凌厉若刀。

县丞被盯的脖颈发冷,强行定神才继续道:“当然,这不是说你胡编乱造,毕竟无杖大名在外,怎会做这种事,只是……没有签字画押,确实是作不得数!只能是废……废纸……”

最后两个字说完,他默默地朝着罗汉床里面挪了挪。

徐有功收敛视线,看向许纯,“县令大人也这般以为么?”他声色平淡可眼中锋芒,毫不掩饰,震摄心魂。

许纯一直不断敲击腿的手指在被徐有功紧盯时停了下来,转又拿起棋子摩挲,状似漫不经心的侧头,实则,不敢看他,只敢看棋盘说,“参军贤弟,”他缓下了一步棋,指尖如果不颤抖的话,也许显得更镇定。

“敢问——就算笔录在,决定性的物证在哪?”

徐有功还没回答,他重重摁下一颗棋,声巨大,大有先声夺人的气势。

“你以为,就单凭你,或是那老奴一句话,或你大街上随便来个人,说梁惠识杀人了,就去拿人?如何服众!

“这人没摁下手印,一张嘴就定罪……我看你,是想抓凶想的魔怔了!

“要本官说,这人皮也不是我们县的,梁惠识绝无可能,你若不然,再往前走走找找?”

抓梁惠识,是不可能给抓,管他是不是真……也当然不可能是真。

他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这里头肯定有误会,如今捐官的关口,他又给做过担保,若梁惠识被拿,他这顶戴了一辈子的乌纱帽,铁定保不住!

想他许纯一辈子矜矜业业,到头来弄个莫名其妙的屎盆子,晚节不保……他不允许徐有功再闹。

然徐有功嗓音清冷平稳,对他的长篇大论仿若未闻,“所以,你不仅不批,还想赶我走?”不等回话,徐有功转身拂袖:“那若此地若不受理,我便往上知州,知府,大理寺去!”

“你敢!徐有功!”县丞在许纯示意下,猛一拍桌,“此处轮得到你来拍桌叫板!”接着道:“这不是蒲州,梁惠识乃我县善人,你也到处打听了,就是你去上头,那刺史甚至尚书府,都有他治疗过的病人!”

许纯起来做好人道:“好了,县丞大人你且坐下,徐有功,徐贤弟!并非本官赶你走,实在是你年轻,不懂这梁惠识威望极大,远至京城都有他的盘根错节,便是本县令也不愿探查他的深不可测,今日你就是将他擒获,难不保你没有确切证据,空口白牙的找人,他日也要被迫放人,更也许赔上性命……”

县丞和县令唱着红白脸,唱完一起看徐有功。

对此,徐有功始终眉间清冷,转头,继续往外。

许纯只能咬牙再道:“你若非要救那小的,就把那王大抓了,他这份口供可是漏洞百出,稍加拷打——”

“就可让他签字画押,到时一了百了,那不谈这张人皮,蒲州人皮要如何定罪?”徐有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许纯问:“蒲州什么人皮?”

徐有功道:“之前说过的六张,加此处,足七具。”

许纯沉吟思索后才道:“说是人皮就是人皮啊,一张白纸,白皮,谁知道是什么。”

“很好,徐某感谢二位提点。”

徐有功说完,往外走,后侧他们还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下去——

“徐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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