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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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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就算我没和他一起半夜爬过树,凌晨飞舟放过风筝,正午扔过骰子,我也不能看这样一个人,被你们逼着走上绝路。

他猛地拉开房门。

既然这样,陆沉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为什么不愿意回药谷?为什么不愿意见父亲?

陆净忽然定在原地。

不要太幼稚了,十一。陆沉川越过他,走出房间,你这些年被惯得太天真了,该真正看看这个世界了。

天亮了。

灰蒙蒙的雾被风吹动。

骡老爹敲着破铜锣,吆喝着,催促大家起来,该准备继续赶路了。在铜锣声里,马车的车帘一个又一个地掀开,女人们开始整理东西,孩子们则揉着眼睛跳下来,帮大人把东西搬上马车。

驻扎地的末端。

一只纤长的手掀开车窗窗帘,阳光里露出的脸庞,肌肤白得近乎透明,但车帘很快又被放下下去,那张秾丽颓靡的脸一晃而过。

这么早。

仇薄灯不大高兴,抱着枕头,把自己埋进烟罗衾里。

师巫洛披上黑衫,见他不想起来,就帮他把被子盖好一些。仇薄灯自枕头里抬首,黑发顺着脖颈滑落,锁骨上昨夜的红痕还没淡去,隐约可见。师巫洛顿了顿,伸手替他把一缕垂到脸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

仇薄灯抱着枕头看他。

不用起来。

师巫洛手按在车厢的横木上,俯身亲他。

算了,我想看看朝露。

仇薄灯忽然又高兴起来,不过等到他掀开锦衾,看见胡乱堆在厚毯上的雪裳罗裙,眉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

这衣服真麻烦

陪伴

车厢不算狭仄, 但毕竟空间有限。

师巫洛半跪在厚毯上,替仇薄灯将雪裳拢好后, 找到裳衣内侧的细带,试了两次,打出了一个漂亮的结。除了隐藏在衣内的系带外,上裳前襟处还有九对盘扣,都由细如藕丝的寒蚕茧绞成梅花状攀脚,侧缀明珠作扭结。

为了扣上珠扣,师巫洛将领口拢紧了一些。

手指擦过咽喉, 仇薄灯微微仰首,方便师巫洛扣好衣襟最上面的盘扣。

淡青衣襟束缚过脖颈,动脉在指腹下轻轻跳动,脆弱的咽喉全然信任地交付到另一个人的手中。师巫洛扣好盘扣, 松开手指,采自烛南的珍珠盛在梅花盘托上, 盖住了少年不算太明显的喉结。

刚要继续扣第二对盘扣,师巫洛的手指忽然顿了一下。

怎么?

仇薄灯低头看他。

师巫洛拨开他垂在耳边的一缕头发,微冷的指尖碰了碰脖颈侧的一小片肌肤, 抬眼看他:留下了。

怎么还没消?

仇薄灯抱怨。

这家伙昨天是真有些过分了。

师巫洛不说话。

算了, 遮一下就好了, 仇薄灯也没真的多在意, 略带点揶揄,拖长尾音, 反正千金小姐跟一个穷小子出现在这种鬼地方, 也没谁会觉得是清白的。

不穷。

师巫洛轻轻纠正。

他替仇薄灯将剩下的盘扣一一认真扣好, 将落在一边的绯纹罗裙捡了起来,理了理上面的褶皱。仇薄灯懒散地配合起身。

片刻, 他就有些后悔了。

他过于敏感,平时手腕被轻轻一捏,都能留下红痕,偏生腰又格外细,绢带要多缠上一圈才能束紧。师巫洛将雪裳收束进罗裙里时,他还能忍着。等到师巫洛为了将绣金绢带扎紧,一手握住仇薄灯的腰固定罗裙时,一手将腰带贴服缠过时成年男子的虎口紧贴腰侧,熟悉的、被掌控住的感觉。

仇薄灯闷闷地唔了一声。

师巫洛以为是这条绣金绢带有什么问题,便停下来,问他要不要换一条。

换你个头。

仇薄灯按住他的肩膀支撑身体,没好气。

弄疼了?

师巫洛又低声问。

仇薄灯咬了咬唇,没忍住,报复性扯了扯他的头发。

快点。

师巫洛不放心。

他仔细检查了下绢带,确认上面的绣金和嵌玉没有问题后,才替仇薄灯束住腰带,扣好玉带钩。抬头看仇薄灯时,只见天光自窗帘缝隙漏进车厢里,斜照仇薄灯的脸庞上,映出一细窄而长的亮痕,自齿痕未散的唇扫向新红的眼角。

靡颜旖旎。

师巫洛仓皇移开视线。

仇薄灯不善地轻哼一声,一把推开他。

师巫洛镇定地起身,取出木梳。

仇薄灯斜乜这人泛红的耳尖一眼,懒得拆穿他,把盛放黛青的黑漆红木盒连同重绛青花皿一同丢给他,算是彻底做了个无微不至伺候的大小姐虽然,仇大少爷以往的生活奢侈颓靡得,比之千金大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那时他不喜欢旁人近身,一些小事勉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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