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2 / 3)
从此,应玉桥再也不肯去参加仙门论道会,退而求次想在山海阁当个地头蛇谁想地头蛇没当几年,山海阁就来了个姓娄,单名江的家伙。
应老二之名不胫而走。
这两件事可谓应玉桥的禁忌,平时没谁敢提。可陆净和不渡和尚是谁啊?天下屈指可数的纨绔!他们怕他个卵?
应二郎,陆净深谙杀人诛心之道,放下笔,笑嘻嘻地站起身,远远地朝应玉桥拱手,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楼内一阵窃笑。
应二郎?陆十一郎忒恶心人了吧?
应玉桥只觉得脑子里某根筋嘣地就断了,怒发冲冠就想拔剑越栏而出。
应兄莫恼。
他旁边一人合扇按在他肩上,这人面如冠玉,戴薄金帽,着紫绢袴褶,神采焕焕。
井蛙怎可语海,夏虫怎可言冰?
这人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这可不是普通修士能做到的,这金帽紫衣修为颇高。
应玉桥缓和下来: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大有不言而喻之意。
陆净扭头问左月生:这娘么叽叽的骚包是谁?
我哪知道?左月生一翻白眼,万年老二上哪拉个老三踮脚,本少阁主日理万机,怎么可能认识。
应玉桥与紫衣公子笑容齐齐一僵。
这胖厮好生放肆。紫衣公子从牙缝里挤出声来,随即复一笑,在下太虞时,受令父左阁主之邀,来山海阁做客。左少阁,久闻您流放在外,消息不通也正常。
太虞。
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不渡和尚捻佛珠一顿,陆净提笔一滞,左月生袖中的手一攥。
雅间内,仇薄灯斟酒略微一滞。
陆净给左月生递了个眼神,意思好你个左胖子,你爹怎么是个骑墙的通敌派?
左月生骂了声操,嬉皮笑脸高声道:居然是太虞公子,稀客稀客!不知太虞兄您三叔近来无恙否?
太虞时的微笑消失了。
左月生笑容不改:您三叔的大名,月生仰慕已久,太虞兄什么时候要打道回府,还帮我捎到几份薄礼与令叔。
陆净大惊:这也太客气了吧?他叔怎么好意思收小辈的礼物啊!
不值什么钱不值什么钱,左月生格外谦逊,一捆纸钱而已,十个铜板,一点心意。
话说到这,机敏的人已经品出些事态失控的味道了。
太虞时的三叔叫太虞栾。
一千年前,太虞栾晋升百氏第一剑修,壮志满酬地准备提剑出山,登门太乙,与飞光剑叶暗雪一较高低。结果走到半路,被人一刀杀了往后千年,民间说书每每讲到南疆十巫之首,必定有一节刀斩太虞铸传奇,太虞栾便是师巫洛踏足中土后杀的第一个人,也是他神鬼皆敌的。
自此太虞栾天下闻名。
可惜不论是坟头草高三丈的太虞栾本人,还是太虞氏,都不会想要这种天下闻名。不过,民间说书只是私下说说,真有百氏之人在场的时候,没谁会去戳牧天者的肺管子。
如今,左月生又是明知故问贵三叔安好否,又是要送上纸钱做区区薄纸
不用瞅都知道太虞时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溱楼渐静。
虽然只是几个小辈口舌之战,可同时牵扯山海阁、药谷、佛宗和太虞氏就已经不是常人能插嘴的了。太虞时视线扫过左月生、陆净和不渡和尚,目光阴翳,右手慢慢地握住剑柄。
一旁应玉桥眉头一跳,心道不好。
要是闹大,事后追究起来他也有责任,可他这些天花了好大力气,才同太虞时拉近关系,出手阻止便是前功尽弃一时间应玉桥进退维谷,只能在肚子里把左月生这个混账玩意骂得狗血淋头。
不渡和尚上前一步,有意无意将陆净和左月生挡在背后。
铮铮铮
忽急忽慢的琴弦打断了紧绷的气氛。
溱洧涣涣,方秉蘭阑。
溱洧清清,殷盈洵满。
就像寒水流过松下白石,低缓轻柔的歌声拂过每个人的耳朵,声音里的惆怅把人心底的弦不轻不重地也拨动了两次。
一直在白玉台静坐的天女抱琴起身,微微仰起头。
溱楼楼如圆环,层层收缩,最后束成一孔,月辉穿孔而落,洒在她脸上像一层雪色的云纱。她的眼睛似水似雾,朦朦胧胧地清凄着,与那双眼睛对视的时候,会让人想起一切苦苦追寻而又遥不可及的事物天下绝色的女子那么多,溱楼的天女未必就是最美的那个。人们将溱楼天女称为天下第一美人不是因为容貌,而是因为每一任天女,她们身上总有某种气质,让人神魂颠倒。
曾经有位仙门的女修自负容貌无双,不忿人们将溱楼天女奉为第一美人,便不远万里来与天女比美。
见到天女后,女修目不转睛地与她对视许久,最后道:
我见犹怜,况乎世人。
几位公子来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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