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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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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潮湿。不过命鳞只会在盛典的时候显露出来。

舟子颜诧异地看了不渡和尚一眼:这位大师是来过鱬城吗?

称不得大师称不得大师,不渡和尚美滋滋地道,自从三渡三不渡名言远传天下后,就很少有人这么尊称过他了,一时间还怪怀念的,贫僧只是偶然听人说过。

大师好广闻。舟子颜道,正是如此啊,城祝司到了,几位里边请。

这还是仇薄灯第一次进城祝司。

在枎城的时候,仇薄灯一开始对城祝司并不感兴趣,后来枎城事变,天火淹没城东的好几条街,一并的将城祝司也毁了其中应该还有前城祝葛青意图以天火毁灭罪证抹去痕迹的缘故。仇薄灯醒后一直到他离开,枎城都还在忙于清理街道,照顾神枎,没顾得上重建城祝司。

每座城的城祝司都有着它独特的风格。

鱬城的城祝司建在一片湖上,长桥与回廊横卧银波,水雾氤氲虹光如梦,往来祝女皆着绯裙腰肢婀娜,行如游鱼摆尾,祝师祝衣亦赤,或魁梧高壮或阴柔秀美,踏步如火。一袭红衣的仇薄灯走在回廊上,居然有几分像城祝司的一份子。

正堂中没有燃火烛,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颗圆润的明珠。

舟子颜毕恭毕敬地请陶长老在上首坐下,陶长老一摆烟斗,转头看仇薄灯。

仇薄灯没看他们,自去靠门的一个位置坐了,一心一意欣赏外边的湖水。其他几个人本来也想猫过去,被陶长老恶狠狠一瞪,就只能缩缩脖子,老实坐下,颇有几分羡慕地看着仇薄灯主要是到鱬城后,陶长老就是一身低气压,让人压力颇大。

老师的来意我知道了。听陶长老粗声粗气说完,舟子颜白净清秀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老师要用挪移阵,学生自然别无二话,只是老师来得实在不巧

嗯?

鱬城的挪移阵阵门前几天不小心被鱼啃了一角舟子颜不好意思地说,现在还在修。

陶长老皱了皱眉:要多久修好?

舟子颜算了算:两天吧。

陶长老闷不吭声地抽烟。

一旁的左月生他们期待地看着陶长老,他们还是第一次来鱬城,第一次见到这种鱼与人共存于天鱼之中的城池,一路上过来左顾右盼东张西望,只恨自己少长了两双眼睛。现在听到挪移阵坏,顿时颇为兴奋。

陶长老瞪了他们一眼。

安排点住处。他老大不高兴地道,离你这破城祝司越远越好。

舟子颜连连道是,眼见着陶长老要起身,他急忙又开口:学生还有一事相求

陶长老把烟斗往桌上一敲,声音之重把左月生几人吓了一跳。

舟子颜一愣。

不是说了吗?陶长老不看他,那件事,不要再提。

子颜知道。舟子颜挺拔的背一点点弯了下去,子颜想说的不是那件事子颜只是想恳求长老,明日替鱬城行一次天祭。

他低下头,看着桌面的茶水。

神鱬提前苏醒,子颜想,或许举行一场天祭,能让鱬城的瘴月提前过去。

仇薄灯在临水的木板上坐下。

刚刚舟子颜不再自称学生不再喊陶长老为老师后,正堂的气氛变得十分沉闷。他不喜欢那种沉闷,索性直接起身出来了。出来后,发现鱬城城祝司的回廊四通八达,隔三差五就有一座水榭阁楼,转来转去,很快就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

走了许久,转不回去仇薄灯索性走到哪算哪,直接坐下。

他低头看湖水。

湖水里有很多直径一寸大的半透明珠子,发出柔和的白光。随水波在湖底飘动,蜿蜒而去,像一盏盏小小的落进湖底的灯,也像另一个世界夜空繁星的投影。

那是鱬鱼卵。

在仇薄灯试图伸手去捞一颗起来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结束谈话的舟子颜找到了这里。

这么喜欢这座城吗?仇薄灯收回手,没有回头,忽问,想要为它不顾一切?

舟子颜一惊,手差一点按上腰间的剑柄。

使他不迷

仇长老怎么突然说这个?

舟子颜理了理袖口, 拂掉不知道哪个淘气鬼沾上的糖霜。

俯仰乎天地,杳渺兮浩宇。仇薄灯手指叩击近水廊木, 应和一起一伏的缓水声敲出慢沉的节奏,曼声长吟间湖面渗透微光的水雾卷来舒去,仿佛浩浩冥宇,要驱逐鱬城方圆百里内的瘴雾,这样的天祭,你有多少把握?

陶长老只能帮舟子颜启动阵法,但负责祷告祭祀的只能是舟子颜自己。

因为他是鱬城城祝。

只有他能代一城之人上叩青天下问黄地, 能集一城之念去恳求鸿宇降恩散雾青山。在祭天的一刹那,满城的人和神鱬纷纷杂杂的所思所想,会如洪流一样汇到舟子颜身上,他的意志要如大海般浩瀚, 要容得住万江归东,否则天祭就会失败他以后也会变成一个傻子。

我其祀宾、乍帝降, 若?我勿祀宾、乍帝降、不若?[1]松开捏住袖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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