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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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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没毒后吃也就吃了,哪怕根本没病,哄他开心也不是不行,可是这人上来就要动针,他确实

景安看上去也并不在意这件事,过了一会儿,他说:快走吧,管家在叫你了。

啊?哦。燕含章心里莫名有些愧疚,但他也讲不清这愧疚来自哪里。

他身边的人,如果不是百分百受控于他,他很难给予信任,没有人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他的幕僚们甚至说王爷本就该谨慎为上。

可是如今,看着这个比他小了将近一旬的青年,燕含章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王爷,时辰到了。门外,管家在催了。

燕含章没再多想,转身走了。

他是有些喜欢这个男孩子,可是若说信任,那还远得很。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吧?

王爷,走了。

燕含章回过神,压下心头那丝惶恐和不适,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芳景轩紧闭的房门,才抬步走了。

在他走后,景安也起身,缓缓穿上衣服,起身了。

刚要出门,就见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

安栾见到他,眯起眼睛笑了笑,声音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和中性化的娇俏:顾兄!

说完之后,立马压下声音,环顾了以下四周,道:顾兄,王爷走了?

景安点点头:嗯。

安栾立马送了一口气,拍拍胸口,道:太好了。

说完之后他立刻意识到这话不该说出口,又慌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没有任何那个什么王爷的意思,我很尊敬王爷的,我就是就是

景安忽然觉得这小孩还有点意思,不过他现在有要紧事要做,没空理他,便说:有什么事?快说。

安栾好歹也是官家公子,再单纯,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会小,闻言顿时红了脸,道:对不起,我

景安想起昨夜这人给他和燕含章主动关门的事情,难得良心发现,柔和了语气,道:有什么事吗?

不过这点点柔和跟没有倒也没什么区别

安栾心里天人交战,良久,还是对艺术的渴望胜过了从小到大的教养,嗫嚅着,道:就是,琴谱的事。

景安忽然觉得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但他看着安栾,也没说什么。

安栾见他没说什么,便定了定心思,道:上一次,顾兄所说之事,我回去琢磨了许久,虽然好像有所突破,但是却没有头绪似的,陷入了一个更大的迷惑里。

说完之后,他偷偷看了一眼景安,见这人面无表情,顿时有些挫败,道:我是不是太笨了。

景安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说道:是不聪明。

安栾苦笑。没遇到这人之前,天天被人夸,他还真以为自己是神童才子了。

直到遇到顾兄,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也不敢自矜自傲了。

景安对着他说了一本琴谱的名字,道:回去别急着练,先看看,研究一下。

安栾反应过来,神色茫然:啊?顾兄你说什么书?

景安这才想起来,这本琴谱当时便只是属于他的孤本,如今没有了那个为他耗尽心力的燕含章,这本琴谱怕是要再过几百年才能现世。

也没准在清君侧的动乱里早已经被毁坏了也说不定。

他顿了顿,走到书桌前,研墨蘸墨,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两页的字,交给安栾,道:拿去。

安栾接过一看,有些不明所以。

看起来很普通啊。有什么特别的吗?

景安没有多说,他在除了燕含章以外的任何人身上的耐心都少的可怜,只道:回去多看几遍,看得懂便可突破。

后半句没有说的是,可惜多半的人是看不懂的。

安栾显然不知他敬佩的顾兄在敷衍他,点点头,道:知道了,顾兄,我会好好研究的。

景安点点头,他并不在意他能不能看懂,他只希望这人别再烦他了。

安栾接过琴谱,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良久,才犹犹豫豫地说:顾兄,你可知道,这里剩下的几位哥哥?

景安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人说的是谁。

不知。他说。

他并不关心燕含章的男宠们如何。

安栾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过了一会儿,才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顾兄,你要小心他们啊。

说完之后,他像是做了一件大事一样,匆忙回头跑远了。

景安皱了皱眉,看了看他的背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披上披风,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碧云吓死了,上次他带着血回来以后第二天王爷就把她叫去了,问她他是不是连续几日未回。

她哪敢对着王爷说谎,更何况旁边就是刑架。把整件事情和盘托出。

她还以为这次被连累,不死也要扒层皮,结果王爷不仅不生气,第二天还来宠幸了顾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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