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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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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纠结一样,良久,说:那我再住两个月吧。

文茵顿时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小弟。

我去这也能行?

文小弟得意地看她一眼。

这个家里情商最高的,明显是我啊。

文茵翻了个白眼。

景安在文家还是住了下来,家里佣人没有都辞,还是留下了一个厨师和几个女佣,但他们平时也像隐形一样,很少出现。

至于文良平,他看上去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自从景安回来以后,他也开始准时下班陪几个孩子一起吃饭,景安也从不见他像文不悔说的那样失魂落魄。

直到那一天半夜。

景安是被房间外面的动静弄醒的。

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到地板上似的。

景安睁开眼睛,想了想,还是下床走了出去。

打开门一看,门口竟然是文良平。

平日里冷漠禁欲的样子已经完全没有了,取而代替的是醉鬼一般酡红的脸,凌乱的衣服和痛苦迷茫的神情。

他看到景安,眼睛一下子闪现出一种细碎的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不停地问:是你吗?阿诗?是你吗?

:求婚

景安扶住他,眼神平静地说:文叔叔,你喝醉了。

文良平表情忽然变得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紧紧抓着景安的手臂,哽咽着说:是我先遇到你的,是我先遇到你的,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你怎么偏要爱他呢?你别爱他好不好?别再爱他了好不好?

景安默不作声,眼神里微微波动。

文良平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都变红了,像是濒临崩溃一般,怒吼道:是我害死他的,就是我!你来报复我啊!你来报复我啊!

文茵和文不悔听到声音都踢踏着拖鞋跑了出来,见状顿时一惊,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文良平,急道:爸爸,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文良平还是眼神发直地看着景安,忽然间,整个人又软弱了下去,哀求道:你能不能别走?别走好不好?

文茵和文不悔两脸懵逼地看向景安。

这是什么情况?

景安说:文叔叔喝多了,他需要休息。

文茵剧烈点头,她也这么觉得,这也太恐怖了。

***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文良平觉得自己仿佛还不在这个世界里。

想起昨夜的事,他也没什么感觉,事实上,自从她走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过在意的感觉了。

他的时间仿佛从那一刻陡然间停止了,他再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和周围人的情绪。

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起了那天晚上。

孙诗丽第一次主动走进他的房间,看着他,和往常一样,用那种能让人一见钟情,念念不忘地笑看着他,说:阿平,我有话要跟你说。

文良平真想让自己变得高兴一点,可他看着孙诗丽,凭借着一种任何人都没有意识到的他对她的了解,意识到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他不想看到的事情。

阿平,她又叫他,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说,找个爱你的人好好过吧,别

她真是又温柔又残忍。文良平想。

你已经老了。

文良平忽然打断了她,说了一句听上去算不得友好的话。

孙诗丽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又笑着说:是啊,我已经老了,比不得年轻的时候了,谁能不老呢?

文良平好像根本没在听她说什么,只自顾自说着自己的话:

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孙诗丽愣住。

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玛格丽特的《情人》。

她年轻时最爱看的书,一遍一遍抄过的话。

景澜都不知道这件事。她以为没人知道。

孙诗丽眼神动容了下,笑着说:难为你还记得。

文良平没再说话了。

孙诗丽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就转身走了。

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她最绝情,也最深情。

所以一生不动心则已,一动心,便是一生只一次心动。

文良平躺在床上,面色平静,闭着眼睛,眼角却流下一滴眼泪。

早上吃饭的时候,文茵看到餐桌上的人,哎了一声,说:文不悔,你去叫安安哥哥下来吃饭。

奇怪,平常安安哥哥吃饭不是最早下来的吗?

文不悔也饿坏了,顿时像个猴子一样窜了上去。

然后没一会儿,就垂头丧气地下来了,闷闷地说:他走了,东西都带走了。

空气里顿时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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