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3)
唔,还挺舒服。
又黑又亮的软毛蹭着华冶的脖子痒痒得,她终于从看它只是一盘兔子肉,变成了兔皮草。
察觉到一丝怪异,温折竹焦急道:“姑娘不要跟来了,你先原路回去。这里应该没有妖怪,你别怕。半柱香后我要是还没回去,让师兄再来。”离心派没有什么结界,按理找人应该没有阻碍容易,但这里的房间又多又咋,找起人要费很大劲。
“好。”华冶应道,在温折竹转身离开时趁机在她身上放了生命符箓。一旦遇到生命危险,就会立即提醒她。
和温折竹分开后,华冶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依着昏光,闯入了正房。
正房内,紫檀木屏风上梅兰竹菊四君子千姿百态,似乎彰显着主人清雅淡泊,高风亮节的品格。
文房四宝摆设一应俱全,墨汁干涩,但墨香浓郁,可见房间的主人是日日常来。
屏风将内外隔开,绕过大屏风,可见一张香檀雕花的大床。此时透明的烟罗绫帐散下,似是在等美人睡下。
华冶掀开玛瑙水晶的珠帘,看见雕花镂空的桌几椅凳,还有镶云石的圆桌上摆着精致美味的糕点和酒壶,酒壶里散发幽幽酒香。
她起初以为这是沫儿的房间,但这房间陈设实在奢侈,与离心派的清廉格格不入,直到华冶注意到凌帐内部绘了满墙不堪入目的画面,华冶才知道这是专门为床事而设的房间。
博山熏炉里添一把特殊的催情香,香料置于炉内烧灼。青烟穿透镂孔徐徐溢出,轻薄而浓烈的云烟,缭绕于整个屋内,华冶进来时忘了屏息,现在已经感觉到全身都烫得难受。
这里的香气远比离心派弟子身上的要浓重。
仿佛是加了足量,华冶不过待了一阵便浑身无力,一滩水一般半跪在榻前。
她迫切得想要集中自己的意识,却发现越想要凝聚力量,越是成了一盘散沙。
这具身子,到底还是活着的,会被这些凡夫俗物影响。
华冶糊里糊涂摸了摸自己,觉得这具身体是真得变热了,燥热得撕下假皮。
即便不能像真正活人那样,竟然还会有这些欲望,华冶一时哭笑不得。突然胸口抖了抖,冒出一颗圆圆的脑袋,黑色兔子的耳朵软趴趴得耷拉着,幽蓝的兔瞳充满了诡异。华冶忍不住想要用手抓住它,却在下手的时候发现这兔子眨眼之间就不见了。
这是出现了幻觉?
她扶额,眼前朦胧润泽起来。
华冶还没忘记出来的目的,她强撑着身体,却发现纹丝不动。
这是——
这香里有情蛊。
这和普通的催情药和催情香不同,被下蛊的人,必须要完成情事,不然会暴毙而死。
怪不得她心口不对劲,平常的药和香,对她不会有任何的作用的。
华冶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么一天会被下这种蛊,虽然是无差别下蛊,并非针对她,但这也足够让她暴怒。
但是这件事太过奇怪,她虽然不太了解离心派但就梨霖是掌门,离心派这样的正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房间?
极可能是为背后那个人所服务的。
她垂头胡思乱想着,想仔细检查这里有没有线索。眼下一瞥,发现有一双黑靴正在缓缓向自己靠近。黑靴边沿纹紫,银丝纹路绣成的似是一头兽。
黑靴的主人只与她留了半个人的距离,只是她半跪着,他站着,模糊间华冶红唇轻启,视线正落在前方。
华冶别开视线,拳头虚攥着。
那人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俯视着她。察觉到自己越来越无力,华冶想先发制人,她唤出仇良,仇良一出,梅香肆意蔓延,梅香与熏香如两条巨龙交颈厮杀。握住了仇良,华冶才算心安些,仇良在她腕处一转,幻化成剑,直指那人。
而他却俯身反手一扣,仇良从颤抖的手中坠下,落入那只满是茧子的手掌。华冶有怒心生杀意却面色不改,假装脱力向前栽倒,果不其然那人向前接住她。她假装啜泣着趴在他的肩头,眼睛闪着红光,看清他身上的漆黑薄衫。那丝滑的面料舒适度极好,一看不是凡品。
华冶猜测着他的身份,在想他是不是和离心派的变化有关系。
她试探着沿宽厚有力的背部,寻找适合下手的地方。
如果没有这情蛊,她一定能从背部捅穿了他。
华冶想着血溅的恐怖场面,白皙的手加重了力道,但脱了力的她的手掌柔软细腻,不像是她要杀人,反而像是欲擒故纵似的撒娇索要。
那人似乎隐忍着,带着些暴躁和戾气,禁止她这样的温柔沉溺的主动攻略,强制把她反手扣在胸前。
她有点疼,感官被情蛊愈发放大,轻轻颤了下。
这人动作一滞,手的力气放松,变得温柔体贴,安抚小鹿般摸了摸她的头发。
华冶心下恶心至极,决定等自己一旦能动手,就当场诛杀。她试探着想抬头看清这轻薄之人的面貌,他却好似有所察觉,虽然右手安抚着,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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