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华冶眼眶湿热却落不下泪,心酸苦楚只得咬紧牙关。
为什么连气息都这样相似。
她不愿深思,不愿再去触碰那段尘封的记忆,只感到头痛欲裂,随即阖目昏睡过去。
重觎扣住她的腰,骨节用力到煞白,指尖止不住的抖。
他差一点,他只离开了一下,他就差一点失去了她。
重觎狂魔得眼在滴血,他青筋暴突,自责懊悔到想杀了自己,却知道此刻她极其需要他。
他垂眸看着她羽睫微颤,眼尾似是渗出泪珠,全身无处可泄的杀伐之气顿时烟消云散。
“之卿,我来了。”他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虔诚得像个信徒,她是他一辈子信奉的圣女。
重觎握住她冰冷的手,贴近他跳动的心脏。
声音坚定不移。
“永世爱你,至死不渝。”
曾经把他从深渊里救出的是她,赐他无限光明的是她,教他学会爱的是她。
最后和他成亲生子的,也是她。
他深爱她,只是早在他成为魏轼卿之前就忘干净了。
冶儿,这一次,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的真心。
华冶虽昏着,意识却渐渐清晰,她感觉到有人在一遍遍用指腹摩挲着自己的眉眼,还恋恋不舍得勾着她的发丝细嗅。
若是平时,她定会暴怒,以为是哪个登徒子,暴打一顿。
只是这气息过于熟悉,她闭着眼睛分辨不出,一时间头脑混乱如浆糊。
她本来就易忘,方才在心魔里待过,又徒增心得新的惧意。
她一遍遍宽慰自己。心魔就当做是一场虚幻,她不曾记得,那就选择忘记。
正在她内心矛盾躁得愤懑,又委屈得难受的时候,身上的轻抚停止,耳边湿热的呢喃轻轻响起,带着些威胁和霸道,“之卿,你快醒来,我不能允许你再这样睡下去。”
“之卿”二字像是一道紫电霹雳,正中劈在她的记忆里。
华之卿。
之卿是魏轼卿给她取的字。
“之与卿,之于你。冶儿,这字如何?”
“好啊好啊!轼卿才华横溢,为我取的字定是最最最最好的。冶儿好喜欢啊!”
华冶蓦地睁开眼睛,对上“沈缙”这张需要想想才能认出的脸,一时有些懵。但她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右手近乎疯狂得抓住重觎的手,用力到指甲已经陷入重觎的皮肉。
她脸色惨白,“你方才叫我什么!”
怀疑
重觎似是没有听见,幽蓝的瞳色亦明亦暗。
“你醒了。”重觎敛去了所有可能与魏轼卿沾染半点的气息,伸手拂过她的鬓发。
“我在问你话!”华冶气极,怒目圆睁。
重觎嘴角上扬噙着笑意,只觉她生气的模样可爱。
“我方才可是什么都没有说,祖宗怕是迷晕之际听岔了。”
看到华冶还要再说什么,他轻轻道,“你从心魔里看到了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或许正是心魔的缘故,你误以为幻听为现实。”
重觎说得慢条斯理,有鼻子有眼,华冶本在心魔里就已经分辨不清,他这样一说,她狐疑间又动摇。
魏轼卿如今是魔尊,怎么可能会与她纠缠不清。要知道,他从未爱过,何必伪装。
没有任何理由让她相信,魏轼卿需要伪装在她身边。
他和她不一样,她是有仇有怨,但自知能力不足,暂时并不愿纠缠。
两人正僵持着,齐全幽幽蹿进来,“哈哈哈哈成了成了!”
看着华冶一脸懵,齐全解释道,“哎,我给讲哈,南笙那丫头终于清醒了。”
齐全是个大嘴巴,知道重觎和华冶是一起的时候,早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如今他自认为和重觎混熟,勾着他的肩膀,道:“走走走,你们把你们想问的问个清楚明白。”
华冶经历过心魔,隐隐有些不安,也是想问个清楚明白。
重觎立即按住,把她牢牢固定在床榻上,“你才醒,先休息。”指尖不易察觉扫过她的太阳穴,将方才的记忆除去。
华冶横了他一眼,欲要反抗,看到他眸色的温柔,意识顿时模糊,她恍惚着停下动作,老老实实裹紧被褥,有些别样的乖巧可人,她浅声道:“好。”
白皙精致的锁骨微露,长长的脖颈白如胜雪,梅香清冽入鼻,像是妖娆的梅妖正勾住男子的下巴,眉眼如丝朱唇轻启,勾人□□。
重觎眸色微动,起身忙离开。
他逃一般的样子落入华冶的眼底。
她判定:有问题。
徐南笙缩在虞娘的怀里,她一见到重觎便抖如筛糠。
她在华冶进入心魔的时候重觎突然来到,阴郁的他戾气灼人,一只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生死不过一线之间,徐南笙在雾哑山这么久,从来没有感到这样震碎骨肉的恐惧,她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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