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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叫少爷,刘春城也只是默认这种亲近的叫法,没有澄清过。

李恩白打开信一看,信上的内容很少,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好好照顾刘明晰。李恩白将信收好,拍拍刘崇的肩膀,最近你好好照顾着常乐,一定要随时注意他的状态,等待会大夫出来了,问问需要注意什么。

哎,小的知道了。刘崇应了。

有他看着,李恩白也不算担心,等那个大夫出来了之后,他进屋去看刘明晰,他的脸色比之前稍微好了一点点,伤口也重新包扎过了,李恩白给他掖了掖被角,暗自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刘崇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刘明晰,而李恩白和云梨他们则忙碌着工厂的事,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必须将这个小作坊一样的工厂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能让刘明晰的前期投入打了水漂。

李恩白这几日都很辛苦,他要和工人一样的时间上工下工,上工时间要指导制作流程,要交铅笔芯的配比和制作,要验收每一道手续,不过关的还要重新教一遍。几天的时间他的嗓子就哑了。

但好在成果是显著的,现在他所提议的流水线已经运转起来,只需要等铅芯干透和铅杆组装起来,就有成品产生了。

另一方面,刘崇那天接来的大夫确实有两把刷子,刘明晰当天就退了烧,这两日的精神头也好了一些,李恩白总算能松了一根弦。

和他一样松了一口气的,除了云梨还有青哥儿,李恩白看得清清楚楚,平日最是活泼的青哥儿这几日反常的沉默,也不喜欢出去打听八卦了,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再加上云梨告诉他,刘明晰发热那天,他看到青哥儿偷偷的抹眼泪。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恩白只是叹息,却不去插手两个人的事,他不赞成,就是反对的意思。

刘明晰似乎也清楚他的想法一样,这次来了很少和青哥儿说话,哪怕青哥儿特意去看他,他也表现的很礼貌、客气,这是一种疏远的态度。

青哥儿来了两次,刘明晰都是这样的态度,他就不过来讨人嫌了,只是偶尔云梨能看到他沉默时难过的样子。

刘崇也私下悄悄问过刘明晰,为什么对青哥儿那么疏远,刘明晰只是笑,并不回答,于是这件事也就被按下不提。

时间过得飞快,刘明晰到李家住了半个月,身体也好了不少,李恩白将工厂的事甩给他,他自己进入了天不亮就开始复习的日子。

今年的童生试在二月二十日,连考五场,二十五日就可以知道结果。不光是李恩白进入了紧张状态,云梨也一样,他现在每天就是想着法子的做好吃的,给李恩白补身子。云老汉也紧张,他几乎隔一天就要来李家转一圈,也不让云梨告诉李恩白,就是看一眼就走。

李恩白也是无比专心和认真的准备着这次考试,就连平时会用手工调节一下心情的行为都没有了,一方面是耕种机所收获的经验值从过年那天起,每天都有三到五千的增长,另一方面,他想要一击必中,正好今年是童生试和乡试都在同一年举行。

二月过了童生试,九月就可以参加乡试,顺利的话,明年三月就可以参加会试,这样他可能这一年都要很密集的进行考试,但这样的回报也很高,顺利的话,他可能在明年三月之后就会成为一名举人。

当然不顺利也没关系,最差的结果也是秀才,至于是廪生还是附生他有自信绝对会比陈英才考的好,他可看不上附生这个名头。

但心里的目标定下来,他可不是那种会轻视对手的人,看看刘春城就知道,这里的读书人还是很有学识的,不能觉得自己懂得科技就比别人高一头,他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李恩白抱着这样的心态,认真的啃读着刘春城拿给他的书,按照刘春城的要求写策论、写诗、练字等等。

他是一个专注一件事就会忽略其他所有事的人,因而他白天看书、写策论的时候,完全不知道都有谁过来过,云老汉每天都来看他一眼的事儿一直到了二月初,他有一天闭目养神的时候才发现。

看云老汉那悄悄推开门又悄悄关上的样子,李恩白有点奇怪,晚上问了问云梨,才知道云老汉是来看他读书读的怎么样的,看他认真,还笑呵呵的说一定能考上。

李恩白哭笑不得,原本云梨都不去工厂了,天天在家陪着他读书,就已经让他明白考科举对于槐木村有多么重要,没想到云老汉也这么沉不住气,感觉又多了一点压力。

但他最不怕的就是压力,压力越大,他越能冷静的分配自己的时间,然后全力以赴。他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在压力的加持下,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就好像把一块海绵完全挤干之后放进水盆里一样,他吸收知识的速度达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

就连刘春城都惊讶于他的学习进步程度,就连刘春城最入不了眼的字,李恩白都练出了一些成果,不再是最基础的方块字,而是有了自己的风骨在里面,外圆内方,还暗藏锋利。

很快,就到了考试的这一天,李恩白穿得略显单薄,但精神抖擞,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他手里拎着个篮子,里面是考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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