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 / 4)
来不了两趟,你和小芳都见不着太多面,哪可能会叫苏夏草那小狐狸精给盯上啊呢。我们防的都是自家男人。”站在大痦子旁边的一个穿着红袄子的小媳妇儿也应和道。
这时候,一个跟周翠莲有些不对付的婶娘意有所指道:“不过说起来,我咋记得头过年前那阵子,苏夏草总端着一盆衣服去小凉河那边呢……卫东妈,你们家可就在小凉河那边住啊。”
“是吗?我那阵子倒还真是在河边看过她两回,但每回都是赶上她离开的时候。”周翠莲不动声色地说,“对了,你们刚不说她还跟老李家的铁牛一起钻过小树林嘛,那小凉河不远处可不就是有片林子少有人去的嘛,估计那片林子就是这俩人幽会的地方。”
“还真有可能!咱大队是有山有水有树林,我们之前还猜测过苏夏草是跟李铁牛钻的哪个小树林,今天一说,还真是小凉河那边那个最有可能!”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她们是越说越起劲儿,周翠莲却是越听心越凉。
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关于苏夏草流言中的两个男同志,一个是已经被宣扬得满大队皆知的李铁牛,另一个侥幸没有被人看到脸的已婚男就是自己的儿子,张卫东。
其实说实话,不管在哪个年代,但凡是跟打黄腔、桃色绯闻牵扯上关系的人,永远被指责、被质疑、被抨击的大多都是女同志。
就好比如果一个女同志在婚姻中出轨,那么往狠了说就得被浸猪笼,命都保不住。可要是一个男同志做出了对不起家庭的事儿,那么他身边的所有人,包括这个男同志妻子的家里人都得说“他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改了就没事了”类似这样的话。
所以对于苏夏草这件事的影响,只看已经知道了传闻却还大摇大摆在队里晃荡的李铁牛就知道。
——这对他而言根本就不叫事儿,甚至还是一种拿来作为谈资,值得炫耀的事情。
但周翠莲却不能接受自己儿子对外的名誉上有半点污点。
她儿子可不是跟李铁牛一样,是个一辈子都只能窝在大队里,没半点本事的小混混一样的人物,那可是部队里的副排长!是未来还要继续往上爬的领导预备役!是绝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让苏夏草这样不知羞的狗皮膏药给赖上的!
就在众人仍在议论纷纷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周翠莲那双因低头而被藏起来的眼睛里已经写满凶狠。
因为传言已经越传越凶,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是满城风雨,尽人皆知了,所以为避免主动对号入座,被人知道和苏夏草追求的那个已婚男就是自己儿子,周翠莲一直都在忍耐着,只想着要等队里的大伙儿渐渐遗忘这件事以后,再想办法把苏夏草这个祸头彻底掐断。
但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周翠莲是咋也想不到,苏夏草那丫头竟然能在整个大队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的时候,还不忘惦记她家卫东。
…
县城邮局。
因为在昨天接到了张卫东打回大队的电话,说是他头阵子寄回来的钱差不多这两天要到了,所以周翠莲是早早地就跟郭队长请了半天假,拿着自己给儿子做的衣服和鞋,准备趁着这一趟来回,把钱也领到手,把东西再寄出去。
在领完钱后,周翠莲将手里打包好的衣服和鞋底递给了邮局的工作人员,刚说完儿子部队的地址,就听见对面正在填单子的女同志嘀咕了一句:“头两天刚有个小姑娘往地址寄信,大娘您咋没跟她一块把东西寄出去呢,这样的话还能省张邮票钱。”
周翠莲愣了愣:“那个同志您刚说啥?有个小姑娘往这个地址寄信?”
女同志点点头:“对啊,这往部队里寄东西的人可不多,又是头两天才刚寄出去的,我还记着呢,那小姑娘说她叫苏……苏什么来着……”
“苏夏草?!”
“对对对,就是苏夏草!”
这个回答让周翠莲一下子失控地拉住那个女办事员的手,厉声道:“那封信呢?苏夏草的那封信是已经寄走了吗?!”
那人被吓了一跳,一边挣扎一边喊道:“大娘您这是干啥!那都是两天前的事儿了,肯定都已经寄走了……您要是再不松手,我可就喊人了!”
当天,周翠莲因为在邮局里过于失态的表现,被邮局里的领导扣在那里接受了大半个小时的批评教育。而这,还是念在她年纪不小,又是军人家属而网开一面,没有通知她所在的靠山屯大队,让人过来领她。
但她在离开时所表现出来的失魂落魄,却不失因为这个。
而是……
而是苏夏草她怎么敢写信寄到卫东的部队!
还有,她又是从哪儿弄到的部队的地址呢?!
这个时候,周翠莲只觉得脑海中有一个场景一闪而过——
是那天她看到的,苏夏草追着邮递员不停问有没有部队寄给她的信的场景!
是了。
周翠莲点头,邮递员那里都是有记录地址的,苏夏草极有可能就是从给靠山屯大队送包裹的邮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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