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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第10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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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马扬蹄带着马车进城门,尤见一片昏暗。

唯有早食铺的店家早起准备面条饼子。

几点灯火亮了前路。

宋鹫驾车,载着大皇子和谢厌往宅邸的方向赶。

轿中散着浓浓的血腥气,挥之不去,大皇子絮絮叨叨,倒叫谢厌醒了神志。

袍服被血浸湿,无力垂落的手中攥着一张信纸。大皇子往那纸瞥去,深有感怀地摇摇头。

他是前不久才知道尹婵的身份。

就在收到烟花哨离原州时,谢厌祈盼数月,终得胡春午的传信。

信中交代,镇国大将军未亡,中有内情,况这事陛下也知。

只是,苦于现今将军孤身入敌营,不可走漏风声,因此不能详说。但胡春午会守在北地,襄助将军。

谢厌见信,几欲喜极生泪,迫不及待想告知尹婵。

大皇子方得知,尹婵竟然是数月前,京城里被卸下敕造牌匾的镇国将军之女。

信阳候世子谢琰曾经的未婚妻。

再看谢厌的身份,真是无比唏嘘,孰能想到他们三人竟有这样的渊源。

大皇子低叹,余光觑向他的手。

青紫肿痛的伤痕,骨指在抽搐,到现在了,还牢牢抓着信纸,不愿松开。

突然听见他虚弱地说了几个字。

大皇子眼神一顿,立刻倒了水,将他半扶起:“谢兄,谢兄?”

“……殿下。”谢厌艰难睁眼。

伤势颇重,城外不宜看大夫,现下目中浑浊,空洞乏力,双腿和肩部都是砍伤,倒在轿中。

他绵软地撑坐起,喘了口气,虚弱道:“我们此刻在?”

大皇子:“已进原州,马上到宅子了。”

谢厌重伤加身,听见这话,挑起唇角,还有心情与他玩笑:“这伤不能叫阿婵看见,她会哭。”

边说,瞳眸噙笑,张了张唇,皲裂的嘴唇裂出血丝。

大皇子往他脸上看,苍白的面容,疤痕渗了血,方才与二弟三弟派来的人打斗时,尚是一派阴鸷,毫不手软。

可说起意中人,却温驯得不像他了。

这人有了情,实在古怪。

谢厌连连喘吁,捂着胸口咳嗽不止,嘶声沉哑,唇角渗出血,神思已近疲软。

狼狈躺下时,还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大皇子无奈应道:“行,我保证她什么都不会看见,你先别说话。”

得了承诺,谢厌宽心,强撑起等着回家。

马蹄倏然高扬,几声长“吁”惊扰了昏迷欲睡的谢厌。

他面上顿喜,撩开车幔,见马车停在宅后,顾不得伤势,迫不及待跳下。

大皇子皱眉道:“宋鹫,赶紧扶好你家公子。”

宋鹫的马都来不及栓,要去搀着,谢厌挥开他,摇了头,满不在乎地说:“不用,我走得动。”

跛着脚,急急忙忙冲进宅中。

途径之地汩汩滴着猩红的血珠,大皇子被扶下车,揉着额甚感操心,对宋鹫吩咐道:“快,去找大夫。”

又嗅了嗅满身的腥涩,嫌弃撇嘴,不紧不慢地往里走。

夜过寅时,守夜的护卫在廊下打盹。

谢厌来不及更换袍服,就着一身斑斑血迹,奔去尹婵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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