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第19节(2 / 2)
好。前月刚搬进新的家什器物,还未住人。公子若看得上,不妨先……”
说到此,后面女眷处的赵逢玉揪紧了手绢。
那院子说是会给她的,何以现在……她委屈蹙眉,朝表哥看了一眼。
然则谢歧早因谢厌的到来吓得要厥过去,无暇搭理她的盈盈美目。
妇人见谢厌没有立刻拒绝,又说:“院子还未砌墙,恰好与公子曾住的地方一池之隔。”
谢厌心中一动,脱口而出的拒绝不动声色咽了回去。
大夫人说的院子他记得。
便是几岁时谢家人打发他去的一个老旧破院。
谢厌自小到大都住在那,吃过院里的草和土,扒过泥里的蚯蚓和野虫。
直到十六那年,他意外得知母亲死因有疑,偷跑出原州。
他找不到去京城的路,悄悄跟着一家行商,一路艰难,等到京城已衣衫褴褛,浑身沾血,狼狈地爬向信阳候府所居的巷子。
而再回原州时,如他们所说,他俨然变了一个人,自此谢家再无人敢招惹。
又怕被记恨,提出给他换个崭新住处。
谢厌本该理所应当地答应,要么随随便便占了府里那些顶好的院子。但临到头,他却不情愿换,照旧待在那窄小破旧的地方。
也许习惯了。
这里的一土一木,都有着让他活命的恩情。
大夫人的话近在耳边,谢厌思绪回笼,不争气地、甚至迫切地想答应了。
与尹婵住在仅离一池的地方……
隔着窗棂捕捉她的身影。
推开门细看她的眉眼。
是他自十六岁始,就殷殷期盼的一桩心事。
或许春时听她放纸鸢的娇笑,夏天在莲塘边徘徊嬉闹,秋景萧索,她低头拈起庭院的黄叶,入了冬,会不会捧着亲手做的雪人,温温柔柔立在他窗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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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生疑
◎她撞入谢厌的怀里。◎
百年前,原州的谢家还是不起眼的普通百姓。
自父逝世,留下兄弟二人。兄为嫡出,弟为妾生。不知多少年后,兄弟闹翻,兄远赴边疆从军,几番生死谋得了信阳候的爵位,尚公主,封袭四代。
嫡系一脉从此便扎根京城,与原州疏远。
而今谢厌的父亲,便是第三代袭爵。
自他再下,信阳候世子谢琰袭爵后,子孙便再无承袭之爵位,因而谢琰自小便被教导,肩上担负着信阳候的门楣与期望。
原州谢氏牌匾上的“知恩守礼”,是百年前那位庶弟所留。
知的,是因京城谢家的尊位,而让他们在原州不至于被小瞧的恩;守的,是因当年兄弟阋墙,不可去京城投奔,不可僭越的礼。
谢厌一声嗤笑,目光从匾额收回。
手支着额,压去适才因尹婵而起的悸动,略作沉吟,漫不经心地看去:“便依大夫人之言。”
诸位纷纷松了口气。
“行了。”谢厌扶着圈椅起身。
住宅的事毕,他要回去看尹婵。昨晚疲累,来熙春堂前她还未醒。
旁的人闻言皆惊,没料到谢厌来此竟然只为一处院落。
庆幸之余又恍然意识到,他之所以要院子,莫非有意常住谢宅?
刚喘回去的气霎时蜂拥而上,挤在嗓子眼,一张张脸都白了。
人群中一人没忍住问:“公子是否要回来住?”言语恭敬,带着一丝谄媚,生怕谢厌降怒。
谢厌瞧了他一眼轻轻点头,对这些人的想法心里门清,自顾往堂外走:“嗯。”
众人见状纷纷撤开,立在两旁。
他跨出熙春堂,手指轻捻腰间玉佩,落下一句:“若无要事,往后少来两个院子,招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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