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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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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讨好祯祯是对的!摆正好你的心态啊!】

那柄长剑,毫不留情刺进他的身体的冰冷与疼痛他依旧能想起来。

佘年无视了系统的话,散着一头柔软的长发,躺好。

从佘年坐起来的时候,司祯就知道了。

衣服布料之间滑动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分外明显。

她又不是真的睡觉,她只是闭上了眼睛。

司祯就这样沉默着,听着这个小孩儿跟自己头发较劲的声音。

过了一会,束发的声音消失了。

以一个很轻布料落地声音为结尾,周围彻底安静下来。

噗嗤。

司祯心里莞尔,这小孩不会束发,把发带扔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在心里大声嘲笑。

像一个猫猫为什么突然玩起了毛线球,然后被毛线缠住身体,生起了气。

佘年皱眉侧躺,忽而觉得自己的脑袋被戳了一下。

司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帮你。”

佘年睁开眼睛,黑暗里,他的眼睛分外亮。

司祯下床走到他的床边,懒洋洋道:“还躺着干嘛,坐起来啊。”

佘年慢慢爬起来做好,柔顺的头发因为刚刚他的一番动作变得略有些毛躁,蓬松地顶在头上,看起来手感很好。

他垂着眼睫,默不作声。

司祯弯腰把地上那好看的碧落色发带捡起来,吹了吹上面几乎没有的尘土,然后曲起一条腿半跪在床上,重心几乎都放上面。

她抬手捏起佘年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佘年琥珀色的眼睛被迫抬起,连同眼底没掩饰好的情绪。

烦躁,厌弃。

佘年眨眨眼睛,又把情绪很好地掩饰住,但眼角因为情绪低落依旧下垂,看起来很好欺负。

果然是娇养出来的小公子,司祯心想。

连束发都不会。

司祯把发带在手里绕了两圈,带着笑意和一点调侃:“怎么束不好发还跟自己生气了。”

这样的调侃让佘年耳后慢慢蔓延上了粉色。

他又想生气了。

猫被踩尾巴了。

他才不是因为束不好发就生气。

“没有因为束不好发生气。”

佘年小小声。

被死对头捏住下巴的姿势让他处于弱势,脖子永远是妖兽最虚弱的地方,司祯只要把手往下稍微略微移一下,就能轻而易举捏住他的咽喉。

佘年不自在地动了动腰。

要讨好司祯,他忽略不自在感,甚至把下巴往司祯手里送了送。

像刺猬想蜷缩起来,但是被迫张开柔软的肚子。

司祯只当是小孩掩饰自尊的借口,随意道:“那是因为什么生气?”

司祯拍拍他脑袋的触感依旧清晰。

那拍拍像这句话一样随意,可他触感敏锐,忽视不得。

佘年又不说话了。

一灯如豆,烛光昏昏。

两个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就在侧面的墙上,佘年只要微微歪过头,就能看到他跟司祯现在的动作有多亲密。

他放缓呼吸,抬头。

这样近的距离让他终于看清了司祯的眼睛。

狭长,带着几分轻佻。

没有半分在这样环境下该有的感情,有的只是一贯的慵懒,淡漠。

一点点对孩子调皮的包容划开了眼睛里的那层雾,但也仅仅只有一点不同。

只有一点。

佘年倏然发现,他看不透司祯,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面有更深的东西。

眼睛的主人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她的确在笑着,但与其说笑,倒不如说这只是她的一贯动作罢了。

他开始意识到,司祯的防备心比他想的要重太多太多。

她能带上他也一起参加比赛,也只是因为他把保命的法器交到了她手上。她攥住了他的命罢了。

头皮传来的触感让佘年想不了太多,司祯的手像是带了细小雷蛇穿梭在他的发间,肌肤相接处的酥麻感传遍四肢,陌生的触感让他禁不住有几分战栗。

这样身体本能的,不受控制的反应让他觉得厌烦。

厌烦自己的敏感,厌弃自己的血脉。

司祯拢了拢佘年的头发,一手将柔顺的发丝都握在手里,另一手拿着束发绳。

用发绳束发,她太熟悉了。

在孤儿院的时候,她甚至连一根束发绳都没有,只能找破布撕成细碎的布条,然后把头发紧紧绑住。绑的松了,没多久就又要重新绑一次。

她手下的动作不自觉加重。

佘年感觉到轻微的疼,偷偷后退。

司祯感觉到了,扯着头发又拉回来,不容反抗。

佘年更燥了,嘴上却柔声又小心:“姐姐,姐姐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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