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3)
甄雪烦了她这么多次,她用一用从戏班子继承过来的琵琶也挺好。
当不成朋友就互相膈应吧,总不能是她一个人被膈应。
宗小琴跳的是另一支独舞,张老师分别给她们两个进行了指导。
中午解散的时候,沈娇宁想问问董乔她的足尖鞋怎么样了,结果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下子就没影了。
……好吧,他有急事就算了。
沈娇宁自己去食堂吃了个中饭,吃完又回排练室。
有人的时候她没法练芭蕾,只能趁着大家都不在先偷偷练起来。
她不喜欢生活中的种种琐事,讨厌那些没有什么用但每天不得不做的重复工作,但跳起舞来,她从来不嫌烦,对每一个细节都要求严格,一个动作可以练习无数次,从她三岁被国家队的老师带进队里就是这样。
她的恩师曾经说过,有些人生来就是要跳舞的,不管她跳舞之前的生活如何、家庭背景如何,命运总会指引她走上舞蹈之路,并且在往后的生命中被舞蹈占据全部。
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有永不止息的舞魂。
恩师说,她就是一个有舞魂的孩子,所以生来就注定要跳舞的。
沈娇宁近乎痴迷地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世界里。恩师只说她注定要跳舞,但她自己知道,她这种注定还可以缩小范围,限定在芭蕾舞。
她跳芭蕾时的激动、颤栗,是其他任何舞种都给不了的,包括刚刚跳完的敦煌舞。
练习完所有她现在能练的芭蕾基本训练,她伸展着肢体放松肌肉,心想,就冲着可以重新跳舞这一点,不管什么事她都可以忍受!
正想着呢,文工团里一个女生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喊她:“哎呀,你怎么在这里呀,我找了你好久。”
“怎么了?”这女生她认识,但根本不熟。
“廖主席他们在你宿舍呢,我被派来喊你回去的,你快跟我走。”
沈娇宁来不及多想,匆匆换好衣服鞋子,就跟着她往宿舍走。
这样子看起来不像什么小事,她尝试套话:“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你……”女生支支吾吾的,“等你回去就知道了。”
沈娇宁心下微沉,最近她也就“是否跟赵嘉石有不良关系”这一件比较严重的事,照理来说这件事应该不会被查出什么来,就算他们去秀水村调查到赵嘉石本人面前也一样。
在她看来,这件事本来就只是原主单方面情窦初开,截止到她穿过来为止,赵嘉石都只是用掉了原主的钱票粮食而已,至于喜不喜欢的,他也许有暗示,但那也是为了吊着原主持续给他钱。
按照书里的走向,那可是个原主为了保护他残废了,都能狠心不收留的人啊。
如果不是这件事,也有可能是宿舍里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甄雪刚搬到她们宿舍,昨天宗小琴还污蔑她们弄丢一瓶雪花霜,是宿舍里面出事也有可能……
她理清楚思绪,终于到了。
宿舍门口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有些是她脸熟的,有些甚至都不认识,可能是唱歌或者演奏的。
廖主席和另一位主管人事行政方面的领导都在,两人脸色都很不好,廖主席手上还拿着一个小本子。
她思绪飞转间,廖主席已经怒气冲冲地把本子摊开举到她面前了:“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沈娇宁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居然是她准备用来记录舞蹈创意的小本子!
那天晚上已经关了灯,她借着星光草草写下这几个字,直到这会儿,她才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字迹。
那是画着方格的小本子,很薄一本,几个铅笔字斜斜地写成一排,那字有力而漂亮,全然没有因为不与水平线平行而受到什么影响,反而更让人觉得这字写得真好看,如果是用钢笔写的就更好了。
“是我写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一出来,廖主席的脸又黑了三分,谭小秋在旁边急得都想跺脚了,小宁怎么就看不到老师的脸色呢,这么直接承认了,不就把自己的路全给堵死了吗?
甄雪和宗小琴心中暗喜,沈娇宁今天大概是事出突然脑子犯晕,居然直接认了,她们倒要看看这次她还怎么辩解。
廖主席已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旁边那位领导替他说:“你跟一个地主的儿子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现在已经有了物证,加上之前有人看到你们在一起,算是人证物证齐全,文工团不收作风有问题的人。”
“你会被文工团除名。”
沈娇宁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她写个舞蹈,怎么还能跟作风扯上关系?
一看周围,大家好像都是这么想的,她简直想把这些人的脑袋拆开看看,这都是些什么脑回路!
“廖主席,您刚刚让我解释是吧?我还没开始解释呢,现在还能说吧?”
“你说。”
“解释起来也很简单,就是我特别喜欢舞蹈,不是说文艺工作要‘百花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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