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扭断议论者的四肢。
血藤顺带这欢快地吸了一口元婴魔修洒下的鲜血,又飞快溜回了季裴的手腕上,血色的藤蔓与白皙似霜凝一般的腕子相得益彰,还带了几分靡丽的色彩。
季裴抬脚将椅子带人一起踢到了某个瘦骨嶙峋的魔宗长老面前。
底下鸦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季裴真的敢折了魔宗大长老何元河的儿子何元书的四肢。
也没人能想到何元书面对季裴,竟然束手无策。
毕竟,在他们的认识里,何元书是元婴魔修,季裴只有金丹修为,季裴怎么可能得手。
甚至有人怀疑何元书是不是其实心里也是向着季裴的?所以才会让了季裴?
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连何元书自己也以为自己是掉以轻心,所以才会被人折断了胳膊腿脚。
可事实上。何元书就算不掉以轻心,也打不过季裴。
因为在回魔宗的路上,季裴就已经靠着系统给他的洗白积分,一声不响的突破了元婴期。
踩在最高层的阶梯边沿,往下看去,整个魔宗被一层黑色的魔气笼罩,仿佛蒙上一层黑纱,季裴就站在那里,对着众多魔修敞开一臂。
“这里是我父的魔宗。我季家的魔宗。。”
“你们可以踩着我的尸骨让他改名,也可以带着对我的厌恶离开。”
“但是。”他殷色的唇瓣微微勾起,显得有几分冰冷诡魇。
“背地里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怕被我记住?敢做不敢当?”
“我们魔族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人族的坏毛病?”
身边就是自己痛到叫不出声来的儿子。
但是何元河依旧面不改色,语气寻常地辩解道。
“少宗主做事从来不计后果,一夜离开宗内,宗内多少人人心惶惶,担心您的安危。我儿也只是脑子缺根筋,心直口快。”
被上等丹药抚平伤痛的何元书,听到父亲的话,气的眼睛都直了,死死咬着唇,低着头默不作声。
其实,他特别想让他爹给自己找回场子,但是他知道,他要是此时说一句叫疼的话,第一个扇他巴掌的,就是他爹。
因为他给他丢人了。
季裴看向何元河,一双如墨一般漆黑的眸子里,显出几分微妙。
“何长老这么明理,我魔宗如此和睦,团结,是我之幸。”
“回去之后,他养伤需要什么药都可以随意从我的库里取。”
“毕竟,手脚养养可以好,脑子缺根筋不是补补就能变聪明的。”
“”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笑声像是天花一样顺便传染了一大半魔修。
这一拨笑出声来的,都是在天魔宗土生土长的魔族,他们天生就崇拜着天魔阴脉一族,只是季裴太年轻,远不到成为他们崇拜对象的程度。
所以这些魔修看季裴大多是以一种看已故老大家儿子耍泼的感觉,虽然不会一边倒的站在他身边,但是关键时刻,没有人会希望季裴真的出事儿。
因为他再差,都是他们老大的儿子,不是闲杂人能欺负的了得。
但另一拨不笑的,则是像何元河一样从渡魂川过来或是走火入魔变为魔修的魔族他们窥觊魔主之位已久。隐隐想推何元河上位。
但是,何元河一直没有回应这件事。而且一直以魔宗为重。
例如今天的事,他也站在季裴这边,退让了一步,不仅完全没有责怪季裴。
并且还自发的决定为季裴准备洗尘宴。
“洗尘宴?鸿门宴吧。”
“何长老他儿子虽然不成器。”
“但是他的人看起来还算为宗内着想。”忠仆边在季裴身后走边说道。
“都是一丘之貉。能有什么区别。”
季裴解了披风,露出了披风里面的华丽衣袍。
被金丝勾勒的黑色腰带,将少年的腰衬的极细。
季裴从养魔殿中央快速走过,直坐到了自己的殿上的那把椅子上,看着底下帮他捡起衣物的仆从,心烦地撑着扶手,半阖起了眼。
两侧的烛火隐隐灼灼,将季裴的侧脸照映的骨骼分明,却没能照进那双狭长的凤眼中。
季裴语气颇有几分压抑地说道。
“他在我父亲那一代,就是骨干。”
“一个能当魔主骨干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和事佬,他越隐忍不发,就愈不可小觑。
重生前的自己就是信了他是魔宗里的老好人,所以才经历了几次险境,差点命丧魂川
似是想到了不愉快的事,季裴捏紧了侧壁的把手,紧闭起了眼。
虽然目前他无法与何元河彻底为敌。但是,他能杀了何元河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就是不知道时阡现下在月刹宗内过得如何了。
季裴闭着眼,依旧深皱着眉。
忠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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