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2 / 3)
住你的嘴。”
见喜自知失言,吓得一句都不敢说了。
滕玉意微微蹙眉,原来如此,再看清虚子和成王妃时,眼中益发添了感激之色。
绝圣和弃智忙拉着滕玉意吃饭:“滕娘子你再不吃,这碗芋泥羹就被我们吃完了。”
到了晚间,天色空前幽沉,穹窿阴云密布,与之相应地,井底的景象又有了变化,不再是浩瀚无垠的黑海,而是满布着炽热的岩浆和烈火,阴气再次冲天而起,无数只恶鬼试图从滚动的岩浆中爬出。
清虚子的诵咒声比此前更为高亮,在众人的合力下,布囊中的清光刹那间被催到极致,笼罩到井口,再次将那涌动不已的阴气死死扣住。
阴气一涨,阵中人需耗费更多心神,短短几个时辰,人人都满头大汗。
后半夜时,忽然有人急匆匆来找成王。
来人是宫里的关公公。
关公公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嘴上说:“奴婢奉旨来探望道长和诸位道友。”
然而趁人不注意时,却飞快对成王附耳说了句什么。
成王面色果然有了变化,只坐了一会就同关公公离去了。
滕玉意心直往下沉,虽然成王转瞬就恢复如常,但能叫成王色变的,绝不可能是小事。
成王走后不久,常统领来找成王妃,面上表现得很寻常,脚步却比平日稍显匆忙。
常统领俯身对成王妃说了句话,成王妃倏地睁开眼睛,旋即又稳住了,只微微笑着说:“让皇后别再费心为我们做宵夜,阵法要收尾了,送来我们也没工夫吃,横竖明早我和师父就进宫,到时候再好好尝她的手艺。”
清虚子白眉微抖,缓缓睁开了眼睛。
滕玉意屏住呼吸,这太不对劲了,常统领此刻本应守在成王身边,竟专程跑来说宵夜这样的小事。
就听成王妃闲闲说:“这几日缘觉方丈忙着找寻飞天夜叉,想必早已疲累不堪,不知他老人家要不要吃点宵夜?”
常统领笑着说:“方丈已经找到飞天夜叉了,目下他老人家正带领众僧降魔,那东西好生厉害,听说半边寺庙都被它弄塌了。”
成王妃笑道:“找到了就好,不知是一只还是一对?”
“听说只找到了一只,另一只仍无踪影。”
众人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
“知道了,你先进宫复命吧。”成王妃神色如常。
常统领走后,成王妃和清虚子飞快对了个眼色,哪怕二人尽力掩饰,眼中也可看得出焦色。
思忖再三,成王妃似是想好了对策,抬头对玉虚观的含尘子道长道:“晚辈有些精力不支,烦请上人帮忙替一会儿。”
此话一出,院中人一惊,滕玉意心跳得更快了,阵法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环,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成王妃绝不可能舍下自己的师父离去。
能惊动成王妃的,只能是比护阵更紧要的大事。
莫不是、莫不是圣人余毒发作了?是了,只有分身乏术,才会劳动关公公和常统领先后赶来送信,两人都是成王和圣人最信赖的亲信,夤夜赶到此处,话语却很含糊。
解毒时成王和圣人都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相当于将两人的性命一齐交托出去,护阵之人不但得懂法术之人,还要比谁都靠得住。
普天之下,除了成王妃和清虚子,也就只剩缘觉方丈了。
孰料连缘觉方丈都抽不出身。
事态紧急,成王妃不得不走……
滕玉意一颗心七上八下地乱跳,莫非圣人的发作比往常要提前许多?假如圣人短期内会发作,成王妃和清虚子绝不可能放心在此布阵。
偏巧最近又发生了一连串的大事,一下子将所有人都困住了……等等……说到这个,严司直的遇害、临安侯府的阴煞地府、逃窜而出的飞天夜叉、清虚子等人为帮她破咒困在此处、圣人怪病提前发作……这些事未免发生得太巧。
忽想起皓月散人几月前的那个预言,滕玉意额上爆出冷汗,有没有可能这一切是早有预谋的?
在大伙惊讶的目光中,成王妃从容起身:“绝圣弃智,含尘子道长前不久才因为在大隐寺帮着对抗耐重受了伤,眼下元气尚未全数复原,你们全程护持左右,必要时帮道长输送元气。”
这是防着含尘子生变,绝圣和弃智忙应了。
成王妃前脚离开阵眼,含尘子后脚顶上去,但含尘子许是年岁太大又受过伤,内力明显不如成王妃,这么一替换,囊袋中的清光登时暗淡几分。
绝圣和弃智连忙以掌抵住含尘子的脊背,一晌过后,光芒才重新变得炽亮。
成王妃便要带人离去,但就在这时候,府外忽然传来一声怪叫声,直奔花园而来,那声音猛一听像啄木鸟用喙啄着树桩,只是刺耳许多,也嘹亮许多。
听到这怪声,在场所有道士面色齐齐一变。
“飞天夜叉!”
就见夜空中袭来一只似人似鸟的物事,那东西两眼血红,头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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