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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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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佑在车里问:“何事?”

端福说:“娘子向世子打听一件事,严司直的包袱是从哪来的?”

“出了一桩案子,那包袱里是证物,为何打听这个?”

“娘子说,她看着包袱里的东西有点眼熟,不知严司直从何处得的。”

蔺承佑心中一动:“她看着什么东西眼熟?”

端福说:“娘子只说眼熟,未说是什么东西。”

蔺承佑想了想,既然滕玉意认识李三娘,应该也见过李三娘房里的东西,那么把这件事告诉滕玉意也没关系,他道:“东西是从一个证人家里拿出来,这人说起来你家娘子也认识,正是李光远的女儿。”

端福应了,回去后一边继续驾车,一边把打听到的事跟滕玉意说了。

滕玉意一怔,李淮固?

换作一个不认识的人,她绝对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可那居然是李淮固的东西。

这未免也太巧了,那布偶的料子属实少见,何况还那样旧了——

一惊之下,她催促端福加快赶车:“快快快,我要回府。”

到了潭上月,滕玉意径直进屋跑到床边,弯腰在枕下慌乱摸索,很快摸到了她熟悉的厚软之物,把东西拿出来,滕玉意大松了口气。

布偶还在。

怪了,李淮固那里竟也会有相同的布料,就不知李淮固拿来做了什么,年头这样久,说不定也是在扬州期间做的。

滕玉意抱着布偶在屋中打转,武绮一入狱,她心头闲了不少,这一阵发生的事,她总算能腾出空好好琢磨了。

想想那晚在成王府赴宴时,有人差点偷走了她的香囊,而当时坐在她左边的正是武绮、李淮固和柳四娘。

武绮在狱中矢口否认这件事是她做的,那么就只剩李柳二人了。

她与柳四娘过去毫无交集,柳四娘的为人也不大像会做出这种事……

加上今日那包袱里的东西。

她唇角微弯,看来是时候会会李淮固了。

在屋中转了一小圈,很快拿定了主意,把布偶重新塞回枕下,扬声唤春绒和碧螺:“备帖子,明日我要邀书院里的众同窗去探望李三娘。”

端福离去没多久,蔺承佑忽然叫车夫掉头,驱车追到滕府门前,滕玉意早就不见人影了,门口只站着程伯等人,望见蔺承佑都愣了下。

蔺承佑胸中沸乱如麻,也顾不上装病了,下车唤程伯近前:“程伯,冒昧跟你打听一件事,你家娘子小名叫什么?”

程伯先是一愣,随即警惕地觑了觑蔺承佑。哪有外男打听人家的闺名的。突然如此,难不成是想上门提亲。

呵,他就知道,成王世子瞧上他家娘子了。

身为滕府的忠仆,他理当说“不知”,但就怕……娘子自己也愿意。

程伯在脑子里来回打了个转,含蓄微笑道:“娘子的小名就在闺名中,至于闺名是什么,世子想必已经知道了。”

“阿玉?阿意?”

程伯继续微笑。

“没叫过‘阿孤’吗?”

程伯一呆:“阿孤?谁家小儿会起这么不吉利的小名,我家娘子从来没叫过这个。”

蔺承佑顿感失落,程伯历来老练,脸上出现这样错愕的神色,说明他也是第一次听见这种称呼。

程伯可是滕府最有资历的老下人,假如连他都没听说过——

蔺承佑依旧不死心:“就没有叫过近似的小名吗?滕夫人在世时,都是怎样称呼自己女儿的?”

程伯鉴貌辨色,发现蔺承佑眼中竟有焦灼之色,踟蹰片刻,只好也认真作答:“老爷和夫人历来只叫娘子‘阿玉’,或是‘玉儿’,打从娘子出生,这个称呼从来没变过。”

“杜家夫人呢?”

“也是如此。”

蔺承佑难掩失望之色,其实早在几月前因为一包虫子与滕玉意打上交道,他就让人暗地里打听过她的底细,把她过去在扬州的事大概摸了一遍,没人听说过滕将军的女儿叫过类似的小名。

况且当年那小孩假如真是滕玉意,她来长安这么久了,知道他一直在找儿时的救命恩人,不可能绝口不提。

看来只是他多想了。

要不是端福说他家娘子觉得包袱里的东西眼熟,他也不会突然有此一问。

第二日一早,蔺承佑和严司直一同赶到李府办案。

李光远率领满府的人在中堂迎客,略微寒暄了几句,就领着蔺承佑和严司直往后院走。

“出了昨日的事,李某后悔莫及,若非一再姑息,小女昨日也不会被歹人再次袭击,上回立刻到大理寺报官的话,也许早就发现小女房中的那些厌胜之术了。”

说话间到了李淮固住的小院。

李光远指了指院门口的匾额:“三娘与她几个哥哥姐姐不同,虽说也是将门出身,却酷爱舞文弄墨,瞧瞧,这都是她自己写的。好在昨日已经查过了,匾额后头没放那些符箓。”

蔺承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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