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2 / 4)
惊讶归惊讶,两人并无耐心听滕玉意解释缘故,毕竟大家的心思都在刚才的诡案上。
“凶手就是屋子里那个人?世子这么快就把他抓住了?为何王公子也在屋子里?这到底怎么回事?”两个老道士一连串的发问,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绝圣弃智把今日的事大致说了。
见天疑惑:“照这么说,世子当场把那个叫庄穆的凶徒抓住了,可即便这样也没能找到胎儿?”
滕玉意嗯了一声:“凶徒还扯下了被害妇人裙角的一块打算用来包裹胎儿,那块布料一直在在凶徒手里,胎儿却不知去向。”
见喜悚然道:“这妇人怀孕几月了?”
滕玉意回想在二楼见到荣安伯世子夫人的情形,照样子比量了一下:“那妇人的肚子大概这么大。”
见天:“肚子都这么大了,那少说也有六七个月了,那么短的工夫,凶徒能把这么大的胎儿藏到何处去?”
滕玉意望着店外来来往往的衙役,是啊,这么多人一起找,早该找到了。
外头忽然传来恸哭声,隔壁的香料铺似乎一下子来了不少人。
绝圣和弃智跑出去看了看,回来说:“荣安伯府的人来了。”
滕玉意好奇之下,也走到门外一看,就看见香料铺门口来了不少老妇和郎君,一来就围住那具蒙了白布的尸首哀声恸哭。
仵作和衙役们抬着世子夫人的尸首没法穿过人潮,就这样被堵在香料铺门口。
人群中,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分外惹人注目,这男子宽衣碧衫,面容清俊,半蹲在尸首面前,眼底满是哀戚之色。
滕玉意暗想,这应该就是荣安伯世子了。
果听有人安慰那男子:“世子节哀吧。”
荣安伯世子木然不动,绝圣和弃智叹了口气,母子两条命说没就没了,旁人说再多宽慰的话也是徒劳。
过不一会,严司直从店里出来,分开人群,俯身对荣安伯世子说了几句话,荣安伯世子终于有了反应,木讷地点了点头,起身随严司直进了香料铺,他这一走,那群仆妇也退到了一边。
门口这一散,滕玉意只好回到店里,绝圣弃智拉着几个相熟的衙役打听了几句,回来说:“胎儿还没找到。”
见喜惊讶道:“怎么可能?!这么大月份的胎儿,哪能说藏就藏。”
见天忽道:“我知道了,会不会凶徒当场就把胎儿——”
他老脸一皱,仿佛觉得有点恶心,突然不肯往下说了。
见喜立即明白师兄想说什么,铁青着脸点点头:“也对,要是当场就吃到腹中,自然找不到了。不行,老道得去提醒一下世子。”
滕玉意一把拦住他:“蔺承佑带庄穆过来时,庄穆嘴里被塞了好些布条,想必蔺承佑一将他抓住就检视了他的口腔,假如庄穆情急之下真把胎儿——蔺承佑当场就会发现,犯不着到事后四处找寻。”
见喜吁了口气:“也对。”
滕玉意出了一会神,忍不住问:“二位道长以前可见过这种杀人取胎的妖异?”
“没亲眼见过,但在观里的异志录上见过。这种事不算多,因为对于阳间的妖精来说,要想提升功力,一个未成型的胎儿带来的效果远不如少壮男子。与其专门寻找怀孕的妇人,不如直接捕杀随处可见的青年人,对于可是对阴煞鬼煞来说,这种事就不好说了——”
“哦,这话怎么说?”
“胎儿一脚在阳间,一脚却还在阴间,未见天日之前,只能靠脐带从母体获取滋养,能不能顺利投生成人,最终要看造化。他们养在混沌中,意识虽是一片冥蒙,却早在落胎那一刻就有了投生的执念,若是中途被人打断,怨念会油然而生,投生意念极强的胎灵,甚至会当场化为怨灵。《妖经》上对这种怨气冲天的婴灵有个统称,叫‘月朔童君’,因为他们月份不足就惨死在腹中,好比初一的弯月,永远也等不到月盈的那一日了。”
“月朔童君?”滕玉意听得很认真。
“对。”见天抚了抚长髯,“除了月朔童君,这些枉死的妇人也很麻烦。对于即将做母亲的女子来说,哪怕只是一个未见面的肉胎,都会让她们自发萌生出强烈的保护欲念,谁要敢伤她的孩子,等于是要她的命。贫道也不大清楚这些案子的细节,这几位妇人是死了之后被人取胎也就算了,若是将死未死之际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偷走,那种恐惧和怨恨会有多深,王公子想想就知道了。”
滕玉意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我想她们应该是活着的时候就被人取了胎。”
桌上四个人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王公子怎么知道?”
“我听世子说的。”滕玉意定了定神。
她也是今日见了绝圣和弃智才知道,昨晚闯入她院中的女鬼就是第二个受害妇人,记得当时那女鬼满口都是“还给我”,那凄厉不甘的模样,极有可能是要找寻自己丢失的胎儿。
不过这话要是说出来,少不得又要把昨晚的事从头到尾都说一遍,那么蔺承佑被迫赶来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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