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节(1 / 3)
阿九点头应是。
进到屋,程春娘焦灼的在屋里踱来踱去,盛言楚上前握住程春娘的手,安抚道:“别怕,有小黑在呢,娘可以骑着它下山。”
程春娘想说她坐立难安的不是这个,盛言楚其实也明白,但他偏偏不提柳持安。
“娘,闭上眼。”盛言楚靠过来小声说。
程春娘手脚有点抖,顺从地闭上眼,再睁开眼时,程春娘赫然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漂亮的房子内。
房墙刷得洁白无瑕,丁点褐色橼木都看不到,程春娘目不转睛地望着小房子,这栋房子她在京城属实没见过,但屋里的东西她很熟。
有她给儿子做的各种衣裳、鞋子,桌上摆放的各色碗碟她的锅子铺也有。
目光微移,角落处堆码整齐的玻璃瓶她亦熟悉,儿子每早都会让阿虎送一壶给她喝…
至于墙上……
望着客厅墙上挂着的弓弩,弓箭握把的地方现出几道深深的印记,可见儿子时常拉弓。
程春娘不由抽噎捂住嘴,她从来没见过儿子在她面前拉过弓啊,这弓箭她知道是谁送得,当年她气不过柳持安养庶子的事,将弓弩和鹿皮等物一应扔了出去。
事后她悔得不行,没想到这些东西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她眼前。
盛言楚没打扰程春娘观光小公寓,推开窗,盛言楚对着窗外大喊盛小黑的名字。
程春娘脚步微移,战战兢兢地扶着栏杆走在光溜溜的台阶上,行至二楼,程春娘站定在门口缓了好半天才鼓足勇气去推小书房的门。
透明的玻璃门于程春娘而言,平素从未摸过,不仅这些,这里的很多东西都很新奇。
程春娘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踩在云朵之上,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手指触碰到冰凉的玻璃门,程春娘吓得连退好几步,好在这时候盛言楚从里边将门打开。
“娘,您进来。”盛言楚道:“咱们得等等小黑,它还在外边野呢!”
程春娘抚着胸口进到书房。
陌生的沙发,陌生的挂钟,陌生的地毯,陌生的书桌……
一切那么陌生,却又那么别致,程春娘看得眼花缭绕,吞吞口水愣是说不出半个字。
盛言楚笑了笑,给程春娘倒上一杯冰镇的白雾荔枝水。
这玩意程春娘熟悉,入了夏后她几乎天天喝,虽甜味十足,但一点都不腻。
补充了糖份后,程春娘心神安定了些许。
盛言楚对着小公寓里的东西一一解释,程春娘静静听着。
“这东西着实有意思。”程春娘对着光滑能照人的玻璃门来回抚摸。
望着门上映射出的女人,程春娘又惊又喜:“这是什么好玩意?比宓丫头买给我的菱形铜镜还清透,瞧瞧,鼻子是鼻子,眼是眼。”
盛言楚笑着道:“西北骫骳山下经常能见到一种玉石,玉石打磨后能清晰映人,因这玉石晶莹如水,天下玉商都喊这东西为水玉。”
程春娘笑呵呵地摸着玻璃门:“你就诓我吧,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大的玉石,便是有,也打磨不了这么平整光滑。”
“还是娘有眼力。”盛言楚嘿笑挠头:“不瞒娘说,这东西算是水玉的后辈,只不过手艺更精巧些罢了,原形的的确确是骫骳山脚下的水玉,娘若不信,回头捡几快水玉打磨看看就知道了。”
程春娘对玻璃门十分感兴趣,便将盛言楚的这番话牢记在心。
母子俩正说着话,窗外忽响起一阵骚动,程春娘下意识将盛言楚揽在身后,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子。
盛言楚不慌不忙地走过去,程春娘吓了一大跳:“楚儿,你别过去——”
“娘,是小黑。”
话落,一道白亮的身影从窗外蹿到小书房。
程春娘惊得不轻,结结巴巴道:“小黑它、它怎么会从外边进、进来?”
盛言楚摘掉盛小黑毛上蹭到的落叶,笑着薅盛小黑的长毛。
“娘,您莫不是忘了小黑的身份,它原就是西北的异兽狡。”
程春娘好笑得看着儿子和小黑打闹:“当爹的人了,玩心还这么大。”
盛言楚不禁心虚,跑进隔壁房换上冬装后,盛言楚带着他娘和小黑来到门口。
进到小公寓这么久,程春娘自诩她能淡定的看着屋里的任何东西,可当盛言楚开密码锁时,程春娘下巴还是惊掉了下来。
没等程春娘回过神,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得程春娘一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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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八月天,小公寓外虽不是风雪交加,但冻人的寒风呼啸不止,何况是夜里,骤变的温差使得母子二人冷得瑟瑟发抖。
戴好御寒的围巾和手套,盛言楚扶着程春娘坐上盛小黑的背,叮嘱盛小黑不许奔跑后,两人一兽徐徐往山下走。
一路上,盛言楚细细地和程春娘说起西北的情况。
快到冰尸地界时,盛言楚哈气揶揄:“娘记得闭眼,别一会吓得魂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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