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2 / 3)
些。”
詹全抹了把嘴,抄起手边的红薯酒就喝,咕了一大口忙又吐了出来,皱着粗眉:“这酒甜津津的咋回事?”
红薯酿得酒当然是甜的。
盛言楚扬声喊:“贵表哥在外头吗?赶紧去地窖给詹将军提壶玉沥酒来——”
只要詹全来盛家,盛言楚都会将程以贵拉过来。
门口程以贵抱着玉沥酒迟迟不敢进来,盛言楚余光瞥见门后那道忐忑不安的身影,嘴角不由一弯。
詹全故意夸张地拍桌:“贵子!你磨蹭什么!想渴死你师父吗?”
边吐槽边跟盛言楚叫惨:“盛大人,我费心费力地教他,他竟躲我如豺狼,我看算了吧,明日辛苦您往虎贲营跑一趟,将他领回去吧,我不教了…”
“别别别,”程以贵急得抓耳挠腮,推门而入忙给詹全倒酒,“地窖黑咕隆冬,我不过是取酒取慢了些,天地良心,我绝不是怕见到师父您!”
詹全痛饮一杯玉沥酒,舌头嘚一下冲盛言楚得意地痞笑。
盛言楚眼光溜向在詹全面前温驯如猫的程以贵,微微一哂,暗道果真是一物降一物,他这个表哥皮的很,他小时候不知道被其折磨过多少回,如今能让表哥吃瘪倒挺好玩。
因要说朝事,詹全在程以贵的伺候下喝了几倍玉沥酒后,遂摆手让程以贵出去练功,一听能出去,程以贵当即松了口气。
门关严实后詹全这才压低声音道:“我瞧着皇上想传位给五殿下。”
“真哒?”盛言楚料到是这样,但亲耳听见还是激动地心间发颤。
詹全以为盛言楚不信,将手中酒盅往桌上重重放稳,道:“此事八九不离十,皇上他……”
在盛言楚面前,詹全知无不言,连老皇帝打盹时的呼噜声都模仿了出来。
最后就差揪着盛言楚的衣领问他信不信。
“信信信,”盛言楚嘴角微挑,“詹将军一言九鼎,我自是信的,只五殿下执着于金家女…皇上不气么?”
詹全大粗手捏着小小的刀叉切肉,闻言抬眸:“气归气,要我说五殿下也忒不懂事,皇上年岁高,还拿这等小事烦皇上作甚?”
盛言楚优雅地叉了口牛肉进嘴,慢慢嚼着,詹全将刀叉扔一边直接拿筷子夹,塞满嘴将牛肉咀烂后方道:“你护着金家女是碍于恩情,这恩情自是比天大,不还不行,但五殿下呢?”
詹全眼睛瞪大,手在桌面一个劲地敲,忿忿道:“那金家女我见过,也不是什么顶顶绝色女子,五殿下怎么就舍不下?他若听皇上的话另娶妻,别说东宫之位,怕是那龙椅皇上现在都要分半边让他坐,可谁叫五殿下不顺从?为了个女人和皇上斗嘴,也就五殿下做得出来,搁从前,废太子和四殿下早就巴巴的换上喜服成亲了!”
盛言楚浅笑,举起手中的红薯酒敬詹全。
詹全替老皇帝打抱不平,越说越气,见盛言楚杯里倒得是不醉人的红薯酒,当即大着舌头说:“我不跟你喝这个,你换玉沥酒来——”
酒桌上劝酒的都喜欢这样,盛言楚权当没听见,见詹全渐有醉意,便喊程以贵挤条热毛巾给詹全散散酒气。
额头敷了热毛巾后,詹全眼前清明了些,咬牙续道:“南域一战难打,这十年来南域海贼暗中休养生息,有金家银库在,他们储备的军力不菲。”
盛言楚犹豫了下,半晌才问:“那这一战胜算多大?要打几年?”
“五五开。”詹全保守地说,“至少三年。”
盛言楚张大嘴哑然失声,结结巴巴:“要…要三年?这么久吗?”
詹全叹了口气,歪着脑袋道:“这一去我怕是一时半伙不能再找盛大人您喝酒了,皇上有心在退位前将南域海贼收服,南域小岛无数,若想将其一一归拢到我朝,得花不少功夫,皇上给得期限是三年,三年没能将南域拿下,我这个骠骑将军就得让贤咯。”
盛言楚一看詹全大有将这顿饭当饯行,当即忧心:“詹将军且顾着身子,三年时间长着呢,千万别急,慢慢来,我先祝将军凯旋归来!敬您——”
程以贵给两人倒上玉沥酒,一饮而尽后,盛言楚瞥了眼自家表哥,詹全接下来想说得也是这个。
“贵子这徒弟虽皮,但我喜欢的紧,嘴上嫌累嫌苦,但只要我交代的功夫,他都一一照做照学,学得还挺有模有样。”
陡然被夸,程以贵顿时涨红脖颈。
表哥有出息,盛言楚自然开心,可一想到詹全即将要出征,脸上的笑容一下收了起来。
詹全走了,那他表哥怎么办?跟着去?
詹全不喝酒了,宽厚的身子往后一靠,有话直说:“盛大人您想怎么着都成,让贵子跟我去南域,我定会保他无虞,不让他去也可,我该教的把式教得也差不多了。”
翻译一下就是程以贵不去南域,那这两人的师徒关系就到此为止。
南域马上就要乱起来,让程以贵去随军是大事,盛言楚哪能做得了主,正头疼呢,身旁侍立的程以贵抢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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