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4)
,但一想到以后的日子,两人脸上都没了忧愁,开始憧憬日后去了县里程氏白天该做点什么事打发日子才好。
提出做些新奇的绣活卖,盛言楚半拒绝,只说程氏要爱护眼睛,真要打发时间可以在院子里开块菜圃,平日种点菜活跃一下身子总比呆坐在绣架前好。
一说种菜,程氏就一发不可收拾:“林地里的果树长的不错,再过年,定能结果子,我想着可以让巴大哥再给咱们买一些石榴柿子枣子树苗,届时围着离枝树种下。”
盛言楚注意到他娘说起巴柳子的神色,声音轻柔,少了从前那份疏远,可见这些天巴柳子定是在他娘跟前刷了一波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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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盛家的门槛差点被踩烂,里长,村长,老族长,老族长的儿子盛大林等等,送走一批后又来一批,不管从前有什么恩怨,既然上门来恭喜,那盛言楚就都秉持的来者是客的道理。
因而将从县城采买的瓜果花生摆了三大碟,他娘见状,立马笑吟吟的泡了一大壶新茶端上。
盛家族中等人笑的见牙不见眼,餍足后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只听有人捧着茶盏一副理所当然道:“楚哥儿,如今你已经是秀才了,该知道秀才能免三十亩田税的事吧?你人小不懂这些,这样吧,先排除你家那几亩田地,剩下的二十多亩份例就都拿出来给族人使吧。”
此话一说完,大家都将眼睛聚焦到盛言楚身上,似乎只要盛言楚点了头,这些人立马回家拿了田契去官府改挂田。
盛言楚冷眼瞧着,沉默不语,心里却讥笑连连: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盛家一场戏,素姑娘一场……
“楚哥儿?”有人又喊了一声, “此事你咋想?”
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高声道:“他一个小娃娃能咋想,自是咱们族里帮他将此事办妥帖。”
“合该如此。”一堆人附和,“楚哥儿到底年纪小, 挂田这样的大事是我们这些大人该操劳的, 楚哥儿,你就呆在家好好歇息两天, 剩下的事就让我们来做。”
程春娘不懂挂田是什么意思, 但她不是傻子,她听得出来这些族人以大欺小,为老不尊的压儿子。
盛言楚捏了捏程春娘的手,微微摇头,他清楚盛家的男人心比天高, 他娘一个和离之人若是插手此事, 定会被这些人抓住把柄从而威逼利诱他从了挂田一事。
程春娘何曾不明白这些喝着她泡好的茶水的人在心里是如何的看轻她,难为她人微言轻, 帮不了儿子什么忙, 说到底这些人轻贱她,无非是觉得她一个寡母好欺负,若是家中有顶天的男人, 谁还敢这般大言不惭的跟儿子讨要东西?
叽叽喳喳的聒噪声说个不停, 盛言楚全当这些人不是在跟他说话似的,该吃的吃, 该喝的喝,在吃了半捧果干和几块糕点并一盏茶后,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
“楚哥儿,你的秀才文书在哪?”
盛言楚装没听见,自顾自的剥开花生壳一颗一颗的摆在桌上玩耍, 说话的人见盛言楚一个人玩的欢,暗忖盛言楚就是个小孩,此时考中秀才肯定是得了老祖宗的保佑,不然一个才换牙的顽童咋可能有这样的能耐?
想到这,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不顾程春娘的阻拦,径直往内屋里走。
“他叔…”程春娘耐不住了,维持着笑容,“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和楚哥儿还在这呢,你们咋能进厢房乱翻。”
“春娘,瞧你这话说的,我们是为了楚哥儿着想,秀才文书是顶顶重要的东西,他一个孩子保不齐就丢了,还是我们拿着妥当。”
“这…”
程春娘脸上闪过一丝怨恨,抵在门边,哽着脖子道:“怎么就能丢呢,楚儿又不是三岁小孩,他能在考场上胜过和你们一般大小的男人,说明我儿比你们都聪慧,再说了秀才是他考中的,没道理让你们拿捏。”
“你一个和离的妇人掺和我们盛家的事干什么?”果然有人揪着这个不放,“楚哥儿他是盛家的人,他生在盛家就是盛家的种,祖宗保佑他高中秀才,难道他不应该回馈祖宗的恩宠吗?”
程春娘讲不出太大的道理,面对几个男人的质问,程春娘咬着唇呜咽,身子却紧靠着房门不动。
毕竟是秀才的娘,几人不好上手拉扯,便折回盛言楚面前:“楚哥儿,你管管你娘。”
“管我娘干什么?”
盛言楚将手中的花生剥开,抬头看着男人:“你们要进的屋子是我娘睡觉的屋哦,是,我是人小,但我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何况我娘又是你们口中和离出去的外人,敢问几位叔叔伯伯,这世道有这样的风气吗?还是我读的圣贤书都是假的不成?不然为什么书中没有教我轻天白擅闯女子闺房的道理?”
“我这不是为了拿秀才文书吗?”
见盛言楚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嚼着花生米,男人依旧用哄小孩的语气:“楚哥儿,我是一时着急了才……你怕是不知道,再过一个月官家就要派人下来收春税了,刚好你今天把文书给了我,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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