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他求(2 / 3)
不想穿直接跟我说便是,我大可以给你换一身,你又何必跟一碗普通的汤药过不去呢?这尚好的药材浪费了实属可惜。”
“如此道来,是我的不对了?”塌上男子一脸不屑,他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扫了苏灵郡后,戏谑道,“都说人不可貌相,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再说你连这点道理都还要我教,怕不是人傻书多,只会装个书生样子?”
言下之意,是他觉得苏灵郡救自己并非出自善心,而是别有他求。
苏灵郡脾性好,倒是毫不在意男子的话,但初奕却不是如此,他闻声赶来,正好撞见这一幕,想也未想便冲过去,势要替苏灵郡出头的反击道:“你这厮好生无礼!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你就是!”
“你算什么东西?我在跟你爹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男子瞟见初奕还是个少年,语言忽然间变得极为讽刺,“我看你这屋里书卷典籍倒也不少,想必你爹平时也没少看书吧,看他倒也算是一副博学多识的模样,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不知礼数的东西来?”
“你!”初奕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这么狗血喷头的骂过过,一时间气的竟说不出话来。
苏灵郡拉过孩子,依旧是温声温语:“奕儿,给道长道歉。”
初奕满是不服,他愤愤不平的嚷道:“凭什么?”
苏灵郡:“晚辈不可出言不逊顶撞长辈。不以规矩,不成方圆,给道长道歉。”
初奕自知理亏,也没再多说什么,他满不情愿的道了歉,对于接下来的对话不再多插嘴。
苏灵郡:“这孩子名叫初奕,是我的学生,平日里没见过什么生人,出言不逊顶撞了道长,是他的不对,还请见谅。”
薛景阳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一副大气的样子说道:“没事,本道心胸宽广,海纳百川,今日之事我暂且容了你,若还有下次,我一定让你爹重重罚你,小兔崽子你听见没?”
苏灵郡:“……我是他先生。”
初奕:“……”这也算心胸宽广?
薛景阳将手中的道袍随手一扔,不偏不倚,恰好落在苏灵郡手上,他慵懒的靠到墙壁上,惬意道:“这衣服要扔要烧随便你,反正我不会再穿了。”
苏灵郡把衣物递给初奕,对男子道:“寒舍简陋,也无多余的衣物,若道长不嫌弃,在下愿把自己平时用的衣物暂借给你穿。”
“你穿过的?”薛景阳冷哼一声,“不穿。”
这人总不会是想光着身子出门吧,初奕站在苏灵郡身后,抱着男子墨色的衣衫想到。
苏灵郡显然跟他的想法达成了一致,于是温声劝说:“这位道长,裸露酮体有伤大雅,更何况这才尚是初春,您这样会染上风寒的。”
薛景阳斜睨了他一眼,哂笑道:“就说你人傻书多你还不信,你不知道这集市里有种店铺叫布行吗?”
苏灵郡无言,也不愿意与这种人再多说什么,反正他巧舌如簧,自己也说不过他,于是干脆蹲下身拾起瓷碗的碎片,起身离去,初奕跟在他身后,临走前还朝薛景阳做了个鬼脸。
待苏灵郡煎好药时,已是暮色四合,薄薄地夕阳铺洒在净舒别院上,勾起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院中药香馥郁,久久不散,苏灵郡站起身,放下手中的蒲扇,把炉子里的汤药倒出,再小心端进正屋中。
“道长,把药喝了吧。”他将碗放到薛景阳塌边,细心叮嘱道,“你表面并无大碍,所以你可能觉得与平常没什么不同,但你内伤重的很,丹田也需要慢慢调养。我在药里面添了当归,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有帮助,赶紧趁热喝了吧。”
薛景阳裹着被褥,看也不看的回道:“当归对常人身体也有益无害,不如你先喝了吧。”
苏灵郡知道他的意思,为表诚意,也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在碗里下药,他硬是皱着眉头把这碗奇苦无比的汤药喝了下去。
正当他喝到一半的时候,薛景阳拉住了他的手腕,淡淡说道:“给我留点。”
“这恐怕不太好吧,这碗是我喝过的,那炉子里还有一些剩下的,我重新给你倒了端来。”苏灵郡好言说道。
薛景阳摇摇头,话不多说直接上手夺过苏灵郡手中的碗,抬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苏灵郡接过一滴不剩的空碗,不解其意。
“看什么看?我就爱喝别人喝过的东西不行吗?”薛景阳若无其事的舔舔嘴唇,而下一刻,他却忽然蹙眉,面色急剧发青,当真比中毒了还难看。
“怎么了?药有问题?”苏灵郡急忙扶住他,轻柔的拍打着他的背,试图让他好受一些。
薛景阳眉头拧得很紧,表情痛苦交加,一副快要死的模样,他借着苏灵郡的手,缓缓撑起上半身,没有任何话,也顾不得自己全身/裸/露在外便直接原地打坐。
怎么会这样?
苏灵郡眼下也不知解释些什么好,这药自己刚刚也喝了,并未觉得哪里不妥,怎么到他那里就成了毒药?
苏灵郡细细思索,到底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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