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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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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是后悔,没早早叫你知道。”孟鹤之道。

唐霜抿唇,怨恼地瞪了他一眼,本想让他注意些分寸。

却不想孟鹤之浑当看不见,低头便又含住她唇瓣,低笑道:“放心,没旁人!”

约你一刻钟后,唐霜气喘吁吁倒在他怀中,双颊绯红,几乎算是挂在了他身上。

孟鹤之眼眸深邃,也平息许久,拍了拍她肩头道:“错过了最好的,你怕是要后悔的。”

唐霜瞪大了眼睛,竟然还有惊喜。

“又是什么?”唐霜问。

孟鹤之抿唇笑了笑:“跟我来。”

他牵着她的手穿过了长廊,又越过了后院,直到在院子最尽头一扇门前顿住。

是垂花洞加了个门,上头还落了锁。

瞧着平平无奇,好似是这新宅的后门,她眨了眨眼睛,正要问话,掌心便被塞进了个温凉之物。

动静一瞧,是把钥匙。

“打开瞧瞧。”孟鹤之挑眉道。

唐霜本不太紧张的,可见他这副神色心也不期然怦怦跳,握着那把钥匙,走到了门边。

她频频回头,孟鹤之就是盯着她笑。

“哐当”一声,锁落了地。

孟鹤之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手覆在她手上,合力推开了门。

门后是条狭窄小巷,门前正对着个后门。

唐霜瞧着眼熟,眸光忽一定,瞧见上头的封条,

一抬头,又是瞧见那探出墙头的梅花好枝子,她猛然一震,凑上前去摸了摸墙垣:“这是我家!”

唐家!

孟鹤之点头道:“等以后岳父大人洗清罪名出狱,便将这条通道打去,两家宅院只留一扇门,若是往后我欺负你了,你回娘家也近些,岳父也方便找我来算账。”

说着他又摸了摸封条道:“你信我,不会很久。”

今日乔迁,唐烟自然是要来庆贺的。

姐妹俩进了屋说体己话。

孟鹤之与邹沢对视一眼,默契地去了书房。

夏添此刻来报。

邹沢便进了屋,孟鹤之走出屋檐,夏添道:“小的去瞧了,今日刑台好似特别的远,只能远远地看,瞧不清脸,背着身,单看背影,有些像。”

孟鹤之沉吟片刻问:“尸身呢?”

夏添回道:“按照惯例,拉去乱葬岗了。”

孟鹤之眯了眯眼睛道:“去找。”

夏添欸了一声,孟鹤之便欲转身离去。

“公子,老爷没赶上。”

孟鹤之闻声蹲下脚步。

夏添看了一眼才又道:“去的时候,高氏已经行刑了,老爷就是站在一旁看,看了许久,什么话都没讲,最后直到人散去,人都没走。”

夏添还是头一回见孟文轩如此失神,可见这回创伤真的很大。

也是可笑。

到头来竟发现,平日里百般宠爱的嫡子是个野种,而那被自己伤害忽视的,竟成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夏添都觉造化弄人,今日看他佝偻着腰身离去的背影,虽知晓他可恶,但竟还有些许同情。

孟鹤之只是背身对着他。

只听他道:“他的事,往后不必再报。”

说罢,便头也不转地走了。

夏添嘴角抐了下,低声叹了口气转身便离去。

书房里

邹沢正环顾四周,目光顿在了某处,听见动静回身道:“你费了不少心思吧,应当花了不少时间吧l。”

他去过唐家书房几回,其中细节他只隐约有些印象,他只记得书房窗牖木框上雕着文竹,这屋子里竟然也有,一般无二。

孟文轩但笑不语,走到一旁斟了杯茶才道:“唐缇的事怎么样。”

邹沢看闻声一怔,面色一垮道:“消息确实属实。”

孟鹤之抬头问:“果真?”

邹沢抿唇后点了点头道:“是,人确实还活着,只是……”

孟鹤之看着邹沢,只等着他讲。

“高朝生性多疑,做事谨慎,几乎每一日都将他更换藏处,再加二皇子府上门禁森严,确实不大好动手。”

邹沢说话间还有些犹豫,看了眼孟鹤之后重重叹息一声,隐晦道:“唐缇与二皇子之间,好似还有旁的隐情,唯恐打草惊蛇,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孟鹤之愣了一瞬,总觉得邹沢这话里有话,还是头回见邹沢说话这般遮掩,蹙了蹙眉头,便是这事应当很不简单。

他点了点头道:“你什么打算?”

邹沢搁在膝盖上的手攥了攥,摇了摇头。

这事他确实有些犹豫。

孟鹤之忽然道:“阿唔为唐缇的事,日夜难眠,想来唐烟也是如此。”

邹沢闻声身形一滞,他自然知道,多少回梦醒,唐烟都叨念着唐缇二字。

他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难堪,开口道:“我会尽快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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