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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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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惯来神神叨叨,孟鹤之早便有些习惯,他上前一脚踹柏楼身上:“我问你事情可办妥了!”

柏楼无端被踹了一脚,疼痛叫他回神,他点了点头道:“办是办妥了,只是,估摸着唐家姑娘也不大需要了。”

孟鹤之心猛然一顿,以为是陈家真强迫了唐做妾。

“该死!”他转身便要往外去,柏楼见他气势汹汹知晓他会错了意,忙拉住了他,开口道:“邹沢安然回了!”

孟鹤之闻声一顿,不可置信道:“当真!”

柏楼见他理智回归,这才松开了手,点了点头道:“是我亲眼所见,你不知道陈家人逃跑时那副滑稽模样,都叫我尽收眼底,当真是好不搞笑,现如今陈家人怕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吧。”

孟鹤之未语,只是沉思不语。

栢楼却自顾自道:“再晚一日,也不至于像眼下这样难看,算计来算计去,把自己算计进去了,这便是造孽太多,上天都瞧不过去了。”他还“啧”了一声道:“凭邹沢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欺辱唐家姑娘到这幅田地,邹沢能放的了陈家?许是连大姑娘滑胎之事也能一并迁怒到邹家头上,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啊!”

他话音一落,正要回头看去,便见孟鹤之又起身离去。

栢楼站起身来:“你又去作甚!”

孟鹤之垂首喃喃道:“我亲眼瞧见才算放心。”

“吱呀”一声响,门又应声摔上,栢楼一脸无奈模样,又坐了回去,摇头直骂:“瞧不出来倒是个痴情种……”

“我倒是要瞧瞧你这痴情能有几时长。”

邹家门庭,今夜再不似前几日萧条门前只虚虚两盏熹微烛火照亮,今夜特地换了两盏顶亮的灯笼挂上,门前还置了两盏落地的灯笼,将邹家牌匾照得亮堂至极。

孟鹤之人到门口看了一眼,心才渐渐安下。

良久夏添回身问道:“公子,咱回吗?”

孟鹤之回过神来意味深长道:“回吧。”

“欸!好”老田驾车便换了方向。

孟鹤之掀开车帘看向外头漆黑的街景:“去九品香肆。”

夏添这才惊觉,自家公子这声回,回的是哪,他低低叹了口气,想开好,想开好!

这厢车马刚离去,邹沢则从主屋出来,他眼眸到了狠戾直奔主前屋。

长廊上他对卸一道:“你去下帖子!”

卸一应道:“将军要请哪家?”

邹沢脚步一顿,眼底有寒光划过:“陈家。”

说着便将手中陈家那份长长的聘礼单子递给了他:“送去京兆府,着我的话问问,敲诈该如何判!”

卸一看向自家将军嘴角的冷冽,不禁替陈家捏一把汗,这陈家也当真有眼无珠,竟都欺负到他邹家人身上了。

到了前院,无需人迎,邹沢推门而入。

邹夫人一直没歇,就等着邹沢来。

她看了眼胡妈妈,而后先发制人,拿着帕子哭诉道:“你这副样子来,是要问你母亲兴师问罪?”

邹沢闻声蹙眉,自家母亲的性子他贯来了解,淡漠又自私,却从不爱玩女人们间的哭哭啼啼那一套。

他看了眼胡妈妈,想也知道是因何而起。

嘴角带了几分厌恶道:“被打发出去的奴婢,母亲还留着!”

此话一出,邹夫人一怔闭了嘴。

他把玩着手中茶盏,头都未抬:“去五台山吧,明日就动身,儿子已经给您安排妥当。”

邹夫人闻声一怔,猛然站起身来:“你连问都不问!就没想过你母亲我是否被人冤枉!也不给我分辨的机会!你那娘子定是没少搬弄是非!”

她喋喋不休道:“我且与你说……”

邹沢这才抬眸,正眼看她,眼里似带着轻讽正色道:“她什么都没有讲,人病倒在榻上至今未醒,能说些什么………再者,儿子算很了解你。倒也不必费此功夫去问询旁人。”

只对上这一双凉浸浸的眼睛,邹夫人便觉心寒三尺,站起身来道:“若非是我带她们回来,与她们栖身之所。你还能见得到她们?还能容得你现在埋怨我!”

邹沢认真道:“也正是为此,你只是去五台山。”

邹夫人心下一凉,瘫倒在榻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道;你怎能如此待我!”

邹沢已失去耐心,起身要离去,听见身后传来的低低啜泣声,叫他蹙眉,背手后侧身:“知道为何儿子执意要你修佛吗?”

邹夫人愣了愣开口回:“要我替你祈福,修身养性?”

邹沢嘴角泛起轻讽:“儿子想瞧瞧,慈悲为怀的佛祖能不能捂你的心……”

他顿了顿又道:“如今看来,是儿子妄想,你那心是捂不热的。”

随即便甩袖冷冷离去,只留下她神色难看地发怔在原地。

“夫人!”胡妈妈上前忙搀扶住她。

邹夫人人呆在原地喃喃低语:“我错了……当真是错了!”

胡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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